走出河道尽的时候,空气突然变得清新起来,同时,一个巨大的墓室赫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连续走了这么长时间,河道中早已不见工建造的痕迹,我还以为出了河道应该会进
一个天然的溶
,没想到目光所及的地方,又是那种用方形石砖垒砌和铺就的墙壁和地面。
坟山的地下结构,比我想象中要庞大得多。
不过真正引起我的注意的,不是这间墓室的庞大,而是陈放在墓室中央的那顶黑石棺材。
我当时打开了手电,当手电的光束照在那黑棺材上的时候,棺材表面泛出了一种类似于金属的柔和光泽。
二龙湾龙王墓,东北老黄家的邪墓,都曾出现过这样一棺材。
我也不确定在不正常的墓里放置这样一
棺材,是不是千年前的建墓者们达成的某种共识,可我知道,只要眼前出现这种黑石棺,就意味着这样一座墓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
我也在想,黑石棺已经出现了,是不是意味着,在坟山下的这个庞大墓
里,也保存着那样一颗异的
玉。
此时师父就趴在梁厚载背上,他朝着石棺指了指,示意我过去看看。
我从仙儿那边拿过了狐火灯笼,另一只手提着青钢剑,用嘴叼着手电,慢慢朝棺材那边靠近。
我的脚步刻意放得很轻,每次迈步之前,我会先看一看脚下的况,我发现地面上的石板有些是松动的,用脚底轻踩,那些松动石板会随着我脚上的力道微微下沉。我担心那些松动的石板可能是某种机关的触发器,只要踩实了,就有可能触动机关。
于是我就用青钢剑在那些相对牢固的石板上留下记号,以便其他在走动的时候能避开那些机关。
来到石棺前,我将狐火灯笼放在地上,又用手电仔细探照着石棺上的细节。
与龙王墓和邪墓里的黑石棺不同,这个棺材的表面并不光滑,上面有很多细碎的刻痕,那些刻痕似乎是一些很古老的象形文字。
之后我又用青钢剑的剑柄顶了顶棺盖,这顶棺材盖没有想象中的沉重,我只是轻轻推了一下,棺盖就划开了一道两指宽的缝隙,同时有一很重的霉味从这道缝隙中钻了出来,可除此之外,没有尸气,也没有其他的异常炁场。
我凑到缝隙前,将手电的光打了进去,就见棺材中泛起了一抹金光。
我仔细朝里面望了两眼,棺材里有一具只剩骸骨的尸体,他生前应该非富即贵,在尸体的周围,堆满了金器和玉器,另外,在尸体的手边还有一柄很长的剑,从剑身反的光泽上来看,它的材质应该是铁或者钢,可历经这么长的岁月,剑身上竟然连一点锈斑都没有,剑刃上依旧寒光闪烁。在剑柄上还有一颗巨大宝石,那颗宝石是一颗原石,没有经历过打磨,看起来十分粗糙,可光束打在上面的时候,宝石却呈现出一种通透光泽。
这把剑……我在寄魂庄内阁的一本古籍上见过它的手绘稿,不过那本古籍我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没有具体看里面的内容。
也就在这时候,我师父突然朝我这边喊:“怎么样了?”
我不敢耽搁,又将耳朵贴在棺身上,没有听到风声,说明棺材下面没有暗道。而后我才直起身来,朝师父喊一声:“棺材没有异常!”
说完,我又走向了墓室的更处,在百米之外,发现了第二
黑石棺。
和上一个黑石棺一样,这棺材下面没有风声,棺材中除了一具尸骸,也只有一些金器珠宝。
死者为大,死的东西我不能动,虽然那些黄金和珠宝对我来说很有吸引力,我依旧只能盖上棺材盖,继续向前走。
我小心翼翼地走了很久,才来到墓室的尽。
在墓室尽的石砖高墙上,镶着一个硕大的门,门板是用几块大块的花岗岩直接雕砌出来,其中一张门板上雕着一种
面兽身的鸟,另一张门板上,则粗糙得雕着一座山。
此时,巨大而厚重的门板之间被拉开了一道宽阔的缝隙。
我用手电照了照地面,地上有一道水迹,从我的左手边的什么地方延伸过来,一直钻进了这道缝隙。
门的另一侧应该是个隧道,里面有风吹出来,风中的气很重。
我照着地上的水迹,试着找了找它的源。我发现在,出现水迹的地面上,很多石砖都完全陷下去了,在那些完全陷
地面的石板边缘,隐约有光泽闪耀,我不知道这些光泽来自于什么,可我知道那些光泽,大概和墓室中的机关有牵连。
沿着水迹,我一直走到了墓室的最左端,就看见石墙上有一个一高的大
,
周围还散落着一些碎石块。
这个应该是被什么
,或者什么东西强行
拆出来的,而且
拆的时间离现在不远,我翻开一块碎石,地面上没有出现洇渍,如果这些碎石在地上陈放的很长时间,地面上肯定会有洇渍出现。
另外,在这块石上,还挂着一些
体,上面带着腥臊,像是血。
由于光线的原因,我无法辨认出那些体是什么颜色,只能粗略地估计为血迹。
我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力量巨大的生物用身子顶了石墙,在
墙的时候,它的身子被尖锐的碎石
割裂,流了不少血,之后它匍匐着到达了墓室门前,拉开石门逃了出去。
我用上了背尸的手法,试着去感应血迹上的炁场,虽然背尸这门术法我还没有血,可依旧能感应到血迹上带着一丝
纯的阳气和混
的
气。
两种对立的炁场出现在同一片血迹上,不断吞噬着对方,都以极慢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微弱。
我放下碎石,立刻沿着我标记好的路线回到了师父身边。
这时候师父已经从梁厚载背上下来,正窝在墙角里吃着压缩饼,他见我过来,将手里的压缩饼
递给我,又问我:“怎么样了?”
我紧了紧眉,对师父说:“发现尸魃的踪迹了,它曾来过这个地方,朝着墓门方向逃了。墓室里有两
黑石棺,都没有异常。”
我师父扶着膝盖,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来,对在场的所有说:“抓紧时间吃点东西,咱们上路!”
冯师兄走了过来,给师父量了量体温,三十七度多一点,还是有些低烧。
这时候,仙儿也凑了过来,她看了眼冯师兄手里的温度计,有些不解地问:“冯有义,你下墓怎么还带温度计啊,难不成早就知道有会发烧了?”
冯师兄冲她笑了笑,说:“我是看风水的,温度计什么的常带,一般来说,就用来侧水温、土温,当然了,这种温度计也能拿来测体温。”
当时罗菲就站在冯师兄旁边,笑着问:“看风水,也要测水温和土温吗?”
“在我们屯蒙一脉看来,水温和土地的温度很能说明一个地方的风水格局,”冯师兄玩笑似地说:“不过这些东西涉及到我们寄魂庄的传承,虽然涉及不多,可终究不能对外说。呵呵,哪天你嫁到我们寄魂庄来了,我再详细告诉你。”
冯师兄说话的时候,仙儿已经朝着他瞪眼了。
冯师兄看到仙儿的表,愣了一下,脸上的表
立刻变得有些尴尬,他看了看仙儿和罗菲,又看着我这边说:“哎呀呀,我说错话了?”
我感觉他是故意的,就没理他,走到我师父跟前,嚼起了压缩饼。
说真的,刚开始我吃这些饼的时候,还觉得味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