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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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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二章 地脉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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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起身,从厨房拿了碗,为大家盛了饭,可当我拿着最大的一个碗,准备给自己盛饭的时候,却发现在我的位置上已经摆好了饭,两碗。

我也不知道这两碗饭是罗菲盛的还是仙儿盛的,反正既然盛了,也省了我的事。

于是我重新坐下,伸手去拿左边那碗饭,可这时候仙儿突然推了一下右边那碗,对我说:“吃这碗。”

不就是米饭嘛,吃哪一碗不一样?

我心里一边疑惑着,一边朝右边那晚饭伸出了手,可就在这时候,罗菲突然将左边的一碗饭推到我面前。

我顿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左边一碗饭是罗菲盛的,右边一碗饭是仙儿盛的,不管我吃那一碗,都会得罪另外一个

话说这两个到底在杠什么?

我们三个的举动,师父全都看在眼里,这时候,师父拿筷子敲了敲桌面,眯起眼,朝我们仨这边一扫,面无表地说:“好好吃饭!”

我师父的威慑力还是相当大的,罗菲和仙儿表面上没再难为我,双双拿起了筷子,可背地里,我却能感觉到她们正在拿余光瞄着我。

选择哪一碗饭的问题,依旧存在。

我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将之前准备好的大碗拿了过来,把两碗米饭都倒了进去,然后用筷子用力搅了一会。

罗菲看到我的举动,低着笑了起来,仙儿白我一眼,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她还真的是有实体了,竟然已经可以像正常一样吃东西。

这一顿饭,饭桌上的气氛非常诡异,除了我大舅,全程几乎没有一个说话,每个都是闷闷地吃着。

午饭过后,师父带着我和梁厚载去准备下墓用的符箓和守阳糖,刘尚昂和冯师兄开始着手准备其他的必要物资。剩下的也是各有各的忙碌。

直到第三天的子时,师父让所有带好东西在坟山集合,准备丑时下墓。

这次下墓的很多,除了罗菲,陈道长和冯师兄也来了,原本师父不想带着仙儿,可仙儿硬是要去,师父被她缠得没办法,最终只能许了她。

子时到丑时的这段时间里,我们重新清理了一遍物资,冯师兄也用风水盘重新探了坟山的风水,而庄师兄也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们沿着东北方向寻找,应该能找到尸魃。

在这两个小时里,除了有工作要做的,其他都在安静地等待着,互相之间没有任何流。

直到手表上的指针走过了凌晨三点的时候,空气中的压抑气氛也达到了顶峰。

师父带着所有土房,掀开了床板。

我和师父打阵,梁厚载和陈道长殿后,刘尚昂则依旧走在整个队伍的最中间。

自从进过东北老黄家的邪墓之后,这个队形几乎就是固定不变,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今天的殿后多了一个陈道长。

因为河脉之前有过一次大涨,为防万一,我们身上穿的都是潜水服,背上还有一个小型的供氧机,每个身上都带着防水手电、防水信号枪、防身用的长刀外加一个结实的军用水壶,另外还有辟邪符和师父连夜赶制的糖块。

每个的背包里还有绳索和登山锥一类的东西,而刘尚昂的背包是最大的,里面具体装了什么东西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在昨天早上的时候看到刘尚昂装了很多压缩饼进去。

包括我们每个身上的行,也全都是刘尚昂在两天时间内准备出来的。

此刻,地下河脉的水势已经退了,河床上却依然湿漉漉的,我打开手电在河床上照了照,原本光洁如同璞玉的河床上出现了大量坑,每一个坑都是手掌大小,度不超过一厘米,坑的边缘非常光滑,摸一摸,还有点腻手的感觉。

师父和我一样蹲着,伸手摸了摸坑的边缘,之后师父又抬起来,朝着过去镇邪尸的方向照了照。

我也抬起来,朝灯束照过去的地方看一眼,之后问我师父:“河床上怎么这么多?”

师父拿手电照了照河床,咂了咂嘴,说:“河水漫上来的时候,应该是把尸魃卷到河床上来了,尸魃身上的阳气太重,这面河床是属的,抗不住那阳气给烧成这样的。”

我师父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电照了照河道那边,他朝着河道扬了扬下,对我说:“过去看看况。”

我也没废话,一路小跑地来到河道旁,师父则压着队伍,不让其他朝河道这边靠近。

到了河道旁,我才发现河道里的水基本上空了,掏出手电来照了照河道的道壁,上面同样出现了大量的坑,手掌大小、不到一厘米的度、边缘光滑。

我趴在河道上,伸手触了触河底,此时存留在河道里的水也就剩下了半根手指的度,而且已经感知不到明显的气了。

我退到师父身边,对他说:“尸魃身上的阳气非常凶,地河的气几乎都耗尽了。”

师父紧紧皱起了眉:“地河的气和尸魃身上的阳气强弱相当,气尽了,尸魃身上的阳气应该也耗得差不多了。可地河是死的,尸魃是活的,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恢复过来,咱们抓紧吧。”

说完,师父又回过去喊:“有义,走哪个方向?”

冯师兄没有立即回话,过了片刻,他才用手电照了照河道。意思是让我们走河道。

坟山底下的炁场异常,冯师兄不开说话是对的。

师父朝身后的招招手,说一句:“把糖吃了,跟上!”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袋里掏出一颗糖给我。其实因为黑水尸棺的关系,我就算不吃糖也没有什么大碍,可师父还是习惯地给了我一颗。

我也没拒绝,一边拨开糖纸,将糖块放进嘴里,一边带着大家跳进了河道。

河道之后,冯师兄又拿手电照了照河道的处,我们就朝着光束延伸的尽继续前进。

一般来说,在河道的底部应该都是沉积的泥沙,可这条河的底端却是非常光滑的岩石,由于常年受到气的影响,石上的温度非常低,走在上面,就好像走在寒冬季节的坚冰上一样。

顺着河道走了大概五分钟左右的样子,师父突然停了下来,他拉了我一下,示意我也停下来。

之后,我就看到师父伸出了手指,在河道的道壁上触了触。

师父收回手来,又回过朝冯师兄那边喊:“有义,方向没错吧?”

这次冯师兄应了一声:“没错。”

师父又看了一眼河道壁,朝我摆摆手,示意我继续向前走。

我有些不理解师父的举动,忍不住问他:“师父,你刚才在嘛?”

“背尸,”师父先是简短地回了我一声,过了一阵子,又对我说:“之前在河床那边的时候,用背尸的手法触摸那些坑洼,还能感知到尸魃的阳气。可这地方的壁面上却只剩下气了,我就在想,尸魃有可能根本没从这地方走过。”

说到这,师父转了话:“不过,既然你冯师兄说方向没错,那肯定是没错的,放心走吧。”

对于冯师兄,我也是发自内心的信任,也没多想,继续向前走。

我也不知道之后又前进了多远的距离,只记得走了没多久,天然的河道上就出现了工雕琢的痕迹,我看到河道的道壁上出现了一些砖瓦,这些四楞砖和瓦片就是毫无规律地镶嵌在壁面上,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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