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完全没有自然光的地方,手电光照到的地方看起来都是没有颜色的,我之所以确定脚下的那片水域是一个血池,还是因为从中传来的那刺鼻血腥味。
借着手电的灯光,我还看到血池中飘着一些足球大小的凸起物,但一时间也无法辨认出那些东西是什么。
就在这时候,从我的正左方突然出现了一很强的生气,而且那道气场正以极快的速度朝我们靠近。
我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夏师伯却从上面对我喊:“不要妄动!”
原本我好像赶紧顺着钢索向上爬,先避开这突然出现的气场再说,可听夏师伯这么一说,我才回过味来,那
气场移动的速度太快,现在就算逃恐怕也是逃不掉的。
就在我脑子里想着这些事的时候,那气场已经来到了我的脚下。
赵师伯依然用灯光照着我脚下的血池,我就看到一大堆碎从血池中快速地流过。
其实在当时那种条件下,很难分辨从我脚下流窜过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只是感觉到那些东西上带着大量的生气,而其形状又像是一块块刚被切开的,才认为那些东西就是一块块碎
。
这时候,赵师伯竟然冲着我喊:“捞一块上来!”
他竟然让我捞一块碎上来!
我当时还怀疑自己听错了,谁知道那些看起来想虽然的东西是什么,更没有能说得清楚在这些碎
底下会不会还藏着别的东西,所以我就想,赵师伯应该不会让我冒这种险吧。
可赵师伯好像是以为我没听懂他的意思,又喊了一句:“捞一块上来看看。”
完了他还补充一句:“你放心捞,你夏师伯都说了,这里没有危险。”
我沉了气,硬着
皮将手掌伸进了血池中,有一块碎
正好碰到了我的手心,我立刻将它抓在手,又把手收了回来。
赵师伯用手电照着我的手,示意我摊开手掌。
其实我当时已经知道手中的东西不是什么碎了,它很坚硬,触感和黄冈岩的横切面很像,都是有一种非常细碎的摩擦感。
它好像就是一块石。
我举起手来,将它递给了赵师伯,赵师伯将它拿在手中,仔细观摩了一会,有些疑惑地说:“是石,怎么会是石
呢?”
在赵师伯说话的时候,生气流经我们脚下的血池,朝着右侧游走了。
赵师伯扔了石,又举起手电,朝那面会颤动的石壁照了过去,就见石壁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之前它颤动的频率大概是一分钟一次,可是现在,它却在以每一秒活着两秒一次的频率颤动着,像极了一个不断搏动的巨大的心房。
赵师伯朝着石壁颤动幅度最大的地方照去,就见在那个位置,着七根极为粗壮的长棍,每一根长棍都和我的大腿差不多粗细,上面还泛着一层油腻的光泽。
而在长棍扎石壁的位置,正有一些
体勃勃流淌出来,我分辨不出那些
体是什么颜色的,但隐隐有种感觉,觉得那好像是血。
赵师伯收齐了手电,对我说:“有道,咱们得想办法到石壁那边去。”
我回应道:“只能过去了。”
赵师伯“嗯”了一声,之后就和我一起用力,试图让钢索沿着正确的方向晃动。
可我们两个的力气不一样,发力的节奏也不一样,很难让钢索如我们想象中那种正常晃动,最后还是夏师伯给我们喊着“一二,一二”这样的
号,协调了我们的节奏,钢索也勉强朝着石壁那边
了几下。
好在石壁离我们不远,我瞅准了机会,在钢索离石壁最近的时候,伸手抓住了其中一根长棍。
而赵师伯则迅速拿出了随身带着的钢钉、锤子和扣环,将钢索固定在了石壁上。
我试着扥了扥手中的长棍,它得非常结实,我连加了两次力,长棍竟然连动都没动一下。
这时候赵师伯才冲我喊:“有道,拔一下试试。看看能不能把这些子拔出来。”
我朝着赵师伯摇:“不行,
得太结实了。”
赵师伯点了点,就解开了腰上的锁扣,直接从钢索上跳了下来,落在了其中一根长棍上。
说实话,我也不确定将它们叫做“长棍”合不合适,其他它们看上去,更像是一根根粗壮而光滑的石桩,虽然现在还不确定它们的材质,可从触觉上看,这些东西上没有金属特有的那种凉意,更像是某种光滑的石。
只不过刚才我们离得比较远,虽然当时我也能大致估测出这些东西的粗细和我大腿根差不多,可最让我感动惊的还是它们的长度,每一根都长达四五米,就这些斜在石壁上,如果再离远一点看,这些类似于石桩或者长棍的东西,就像是
在一个巨大胸
上的七根钢针。
由于这些东西的表面非常光滑,赵师伯落在上面的时候还险些滑倒。
在这之后,赵师伯又帮着夏师伯解开了锁扣,帮着他爬上了长棍,最后是我,由于我不知道挂在腰带上的那些锁扣如何解开,只能靠赵师伯帮忙。
由于长棍表面过于光滑,我们三只能分别趴在一根长棍上,用手臂和腿紧紧抱着它,以保证自己不会掉下去。
三顶盔上的灯光此时就直直打在长棍和石壁相
的地方,不时有带着刺鼻血腥味的
体从那个地方流淌出来,汇成了一道小瀑布,落
了我们正下方的血池。
赵师伯伸出手来,用食指沾了一些体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之后对我夏师伯说:“不是血,这味道不对。”
我也伸手沾了沾那里的体,用鼻子嗅了嗅,这种
体的味道的确比正常的鲜血还要刺鼻一些,之前包师兄他们在黄老天爷的宅子地下割
了一根引血用的管道,那些管道里流淌的
体,味道和石壁上流出来的
体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现在可以确定了,血煞阵里的“鲜血”就是从我们下方的这个血池里引过去的。
我心里想着这些事的时候,脸几乎就贴在石壁上,突然就听到在石壁的处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刚开始我还以为某种动物在石壁中窜动,可当我竖着耳朵仔细去辨认那阵声音的时候,又感觉那好像是某个
在窃窃私语。
但还没等我将那个声音聆听清楚,附近就响起了夏师伯的声音:“这就是血,这一方土地的血。”
土地还会流血?
我心里也是一阵惊愕。
赵师伯皱了皱眉,两只眼睛一直盯着那些从长棍和石壁的界处勃勃流出的
体。
片刻之后,赵师伯从袋里掏出了一把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
末,涂抹在了石壁上。
那面石壁还在以心脏搏动的频露颤动着,随着它的每一次颤动,赵师伯抹在上面末就一点一点地脱落下来,慢慢飘
血池之中。
夏师伯带着些担忧地问我赵师伯:“怎么样?”
赵师伯咂了咂舌,无奈地叹了气:“很麻烦。要想压住祠堂后山的邪气,就必须让这地方的血断流,可若要让血断流,这片土地,怕是要死了。”
赵师伯的话说得,让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不过我稍稍思考了一下,也大概能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听完赵师伯的话之后,夏师伯也是一声长叹:“唉,土地成,那得是多大的造化。就这么杀了它,于心不忍啊。”
就在夏师伯说话的时候,从石壁处传来的“悉索”声变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