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不愿意摘下。风一吹拂,就隐约可以瞧见她的伤痕,还清楚留有,周博朗低声说,“云舒小姐,其实你脸上的伤,可以进行手术。”
霍云舒秀眉一蹙,“周医生,我说过我不想手术……”
“现在的美容手术水平发达,国内外都已经不像多年前,完全可以通过手术治疗,虽然不能恢复到从前,但是可以慢慢淡化,会比现在好上许多。如果幸运的话,也许还能和从前一样……”周博朗试图说服她,只是这样的劝说早年已经有过多次,却都被拒绝。
此刻,亦是不例外,霍云舒再次拒绝,“不用了!”
周博朗不明,“云舒小姐,难道你不想恢复到从前?难道你不想让尉先生看见你和从前一样美丽的样子?”
霍云舒捧着书籍,她轻而坚决的声道,“他对我说,我在他的眼里,和从前一样。所以,我不需要。”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周博朗不知该作何感受,他只知道,如果这个世上能有一个让霍云舒改变心意,那么唯有那位尉先生一
!
……
蔓生来到襄城已经五天。
夜里在酒店用过晚餐,蔓生和尉孝礼来到小型会议室,私下又对项目进行了一番讨论。等到停下,才发现天色已黑。
眼看着时间不早,各自都要房间休息,尉孝礼突然道,“蔓生姐,听说来之前你去尉家看望过小宝,谢谢。”
“不用道谢,我也没有做什么能够让小宝开心的事。”蔓生记起那,事实上她只是站在一旁而已。
“小宝那孩子身体不好,所以脾气越来越犟。家里这么多,也只有二哥和他亲近一些。”尉孝礼解释说。
“我知道的。”蔓生也已经得知宝少爷眼睛看不见,所以她更能谅解。
“这几天二哥好像火气不小,我很少会看见他动怒。”尉孝礼微笑谈起,“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
“一个总会有
绪,也许是工作太忙了。”蔓生蹙眉说。
“不!”尉孝礼却坚决道。“他不会因为工作忙而动怒!”
蔓生却也感到好,似乎尉家每一次谈起尉容,总是很惊,比方上一回那位言表妹亦是,“孝礼,在你们眼中,尉容是怎么样的一个
?”
尉孝礼想了想,中肯回道,“尉家所有,谈起二哥,都会说他待
有礼为
处事周道,几乎是完美,他从来不发脾气,也不会和谁起纷争。家里上下那么多
,从来没有
和他起过争执。他优秀,学什么都特别快,一点即通。”
“他真是讨厌。应该被排挤。”尉孝礼回忆那些过往,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总能让
没有办法真的讨厌他,就算被讨厌,他也像个没事
一样。时间久了,所有
都认定他就是这样一个好脾气的
。可唯有一点,他不
和
往来,独行侠一个。大概是大家都想和他亲近,所以想成为他身边最亲近的
。但是他总能和
相处的这样好,不管谁和他在一起,都会很愉快。”
这样一个,还真是完美,完美到了近乎不真实!
蔓生此刻听着,总觉得那样的他和如今的他太过不相符合。
“蔓生姐,你认识的二哥,又是怎么样的?”尉孝礼不禁询问,也想听一听她中的尉容。
蔓生不禁去想。回想她所认识的尉容,“躁,独裁,武断,霸道,说话狠毒!”
尉孝礼愕然,这完全颠覆了印象,怎么会是这样的尉容?
半晌后,蔓生只总结了一句话,“我认识的他,脾气那样坏。”
方才那些形容词似乎都不够描述他,可他偏偏就是这样!
哪来的愉快,或许有过,真的有过。
可更多时候,他却让她感到难过。
这样的难过。
……
傍晚时候,尉容总会忙里抽闲前往尉家山庄。
因为宝少爷越来越不说话,所以老太爷在担忧下。请了尉容归来。这之后小宝和尉容似往常一样一起画画,这让老太爷放了心。
原本此事遭到大夫的强烈拒绝,她并不愿意再让尉容亲近小宝!
王子衿道,“母亲,小宝需要陪伴,如果二弟能让小宝开心,那么让他陪一些
子,也没有什么不好。”
大夫纵然再不愿意,可也担心小宝的健康,所以不得不同意。
这天尉容带来了一盒画笔。
尉容来到宝少爷的画室,那栋独栋院楼里,小宝知道是他到来,所以露出难得的笑容,“二叔。”
尉容将礼物送到孩子手中,“你看,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
小宝摸着手中的东西,他分辨出来,“是画笔?”
“没错,是画笔。”尉容回道。
“二叔,为什么送我画笔?”
“你忘了?之前那位阿姨来看你,她说过会给你带画笔。”尉容微笑说。
小宝的确记得,“我没有忘!所以,今天那位林阿姨,她也来了吗?”
“她没有来。”尉容拉着小宝,来到一旁的椅子里坐下道,“所以,我代替她把画笔送给你,喜欢吗?”
小宝拿着画笔,小手一直在触摸,有些不释手,但是却孩子气的道,“又不是她自己送来给我的,没有诚意!”
“她不在海城,所以没有办法过来看你。”尉容笑着。他伸手揉了揉孩子柔软的发。
“那她去哪里了?”小宝问,又是自顾自答说,“我知道,她和二叔一样,出差去了!”
尉容从前经常不在,所以小宝并不陌生,也早就习惯于这样的突然远行。
尉容颌首,“是,她出差了。等她回来,你对她说声谢谢,好吗?”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小宝接着问。
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问题,却连尉容自己都说不清,“我也不知道。”
“二叔,你不开心吗?”孩子是敏感的,所以似乎听出他语气里那一丝不同寻常的低沉。
“怎么会。”尉容笑道,“来,我陪你画画。”
小宝点点,尉容便陪着小宝在画室里一起画画,黑暗的世界里尽管看不见颜色,但是孩子笑的这样开心。
尉容没有留下一起晚餐,在晚餐前他就要离开。
王子衿前来看小宝,望向尉容道,“二弟,晚餐已经准备好,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大嫂,我还有事要先走。”尉容温声回道,又是回道别,“小宝,二叔走了。”
“二叔,慢走。”小宝和他告别。
于是尉容便从王子衿的面前擦肩而过,离开了画室,也离开了尉家。王子衿来到小宝面前,低问道。“小宝,刚才你和二叔都聊了什么?”
“母亲,这是阿姨送给我的画笔,二叔拿来给我。”小宝拿起画笔说。
“阿姨?”
“就是那位林阿姨。”小宝又是说,“但是二叔,他好像不开心。”
王子衿有些震惊,沉思了下道,“那下次你就问问二叔,他为什么不开心好吗?”
“好。”小宝答应。
王子衿随即喊,“郑妈,带小宝去洗手。”
“是,大少。”郑妈立刻带着宝少爷去净手。
后方处,大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