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顾席原和林家再无任何纠葛羁绊。他们两家,就像是从来没有
集过一样,彼此不曾再有过一丝联系。
顾席原和林家所有的联系里,唯有一个还一直断断续续保持着,那就是林文和!
就在林文和打来电话祝贺的时候,他也有得知,林文和已经告知林蔓生,他已经成为恒丰总经理的消息。
可后来,林文和没有再提起,当她听完后是何种反应,仿佛不过是平淡无。
透过电话那,也仿佛能够感受出林文和的迟疑,以及不方便言说,顾席原没有再多言。
然而此刻,顾席原再面对她,向她索要这声恭喜。
似乎只是为了再次确信,她如他一般,记得许许多多,他们之间的过去。
年少时的一展宏图。就像是雄鹰展翅想要翱翔天际,所以他望着天空对她说: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恒丰集团的总经理!
不过是孩儿的她坐在他的身边,手里还捧着一瓤刚刚切开的西瓜,天真的问他:有一天究竟是哪一天?
他回答不出来,只能给她一个模糊的界定:当你长大的那一天。
“蔓生,你长大了。”顾席原的眼前,那个扎着马尾,有着可笑容的
孩子慢慢模糊,却和面前的她重叠,变得越来越
刻,越来越清晰!
蔓生轻声道,“我早就长大了。”
顾席原走向天井,长了青苔藓的石板地,中央有一张石桌,还有几把藤椅。
他比了一把椅子道,“坐下来吧。”
“你先坐,你是顾总。”蔓生笑道。
顾席原也不和她再讲究到底是谁该先,他已经坐下,“现在你可以坐了?”
蔓生这才坐了下来,两坐着一边晒太阳,一边谈起许多事。
“没想到一眨眼,你已经成了锦悦的林副总。”顾席原瞧着她又道,他不曾忘记她此刻的身份。
就连蔓生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有些事,总是没有办法预料。所以,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冯姨去世了。”顾席原又是说起林母。
蔓生垂眸,耳边全都是清和的风,母亲的离去也有许久,久到足以让她释怀,让每个释怀,“她走的很安宁,有时候我也在想,她走了,也不会再痛苦。”
“你一个为冯姨办葬礼,难为你了。”顾席原的声音愈发低沉。
蔓生却是扬唇道,“本来就是该我来办的,书翰还小,又在念书,管不了事。”
“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顾席原想起她自小独立,哪里像是一个小孩儿,安慰母亲照顾弟弟,还会打理好自己,简直就是全能,“这么听话懂事。”
“冯姨有你,还有书翰,所以总说自己很满足。”顾席原也记起那位冯夫,虽然相见的次数不多,可在记忆里却是那样温柔的一位长辈,“抱歉,蔓生,冯姨下葬那天,我没有来。”
蔓生却说,“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为她送别。母亲她总说,心近就好。”
心近就好……
顾席原听见这四个字,好似在感慨迟疑,却这样无奈的笑着说,“蔓生,你不用什么事都一个扛,你可以怪我。”
哪怕是一句,一句也好。
蔓生却一直都笑着,好似没有什么能够将她激怒,更是说道,“那个时候,我也不是一个。”
她不是一个,她的身边还有别
……
顾席原剑眉微微拧起,怅然若失。
……
“书翰虽然没有来得及参加母亲的葬礼,可他是一心一意向着我的。还有文和,他不方便出面,但是心里也有我和母亲。”蔓生提起当一切,还历历在目,“邵璇和若水,她们都有来陪我。”
林书翰和林文和自然不用多提,顾席原清楚,只是想起邵璇和曾若水,也是如此遥远,“她们从小就和你要好,你们是三剑客。”
“现在还是三剑客!”蔓生笑了,一提起她们就多了几分欢乐。
顾席原也笑着,“我记得邵璇哭,若水那个
子,大概是要不耐烦了。”
“可不是,邵璇哭的可厉害了。若水一个劲的给她拿纸巾还来不及……”原来那一年那一天的痛苦,此刻说来也会一笑而过,蔓生才发现真的已经放下,“我也有贵相助,是一位待
很好的老
家。”
“还有……”蔓生的声音一缓,这让顾席原眸光幽幽一定。
记忆在这个刹那清楚定格,蔓生记起那一当天,其实早些时候,一个
也没有
来,当她走向宅子的灵堂,当悲伤将自己笼罩,是有
伸出手,将她的双眼彻底覆住。
顾席原只发现她的脸庞,有着一抹无比怀念动容眷恋的,她笑着说,“还有他,那个时候也在我身边。”
顾席原哪里会不知道他,她中的这一
,正是叱咤海城商界的风云
物,尉氏家族的继承
,保利集团的现任总经理——尉氏容少!
“因为有他们,有了他,那么多的,都在我的身边……”蔓生的笑容愈发灿烂,比这一刻的阳光更明媚千万倍。
是她一如从前,这么温暖的说,“我拥有那么多,还有什么好怪的?”
顾席原沉默瞧着她此刻的闪耀笑脸,他是高兴的,可心里却还留有一丝发空。
太耀眼了,所以才会让留恋不舍,才会让
想要私藏……
“蔓生,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一起吃饭吧。”顾席原如此说。
……
顾席原是在飞机上用了中餐,从机场再来到住所,再等两闲聊一番后,才发现已经午后。
蔓生默了下,没有立刻答应。
他又是道,“这么久没见,不会连留下来陪我吃顿饭都不肯?林副总,这难道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如果是出于公事,蔓生当然不会拒绝,只是此刻即便是私事,初见这一餐也是不好推拒,“好。”
顾席原道,“那我们就下盘棋,一边等开饭。”
“也行。”蔓生想想这也可以。
立刻的,顾席原命取来棋盘放在桌上,他又是道,“你的秘书小姐和助理先生好像还在外面等,今天是周末,也不用让他们一直等着。先回去,等吃过饭我再送你。”
这两以来,余安安和程牧磊几乎是跟着蔓生东奔西走,只为了安排这一座住所,蔓生也
知他们辛苦。
于是,又命将余安安和程牧磊请了进来。
两进来后,就看见林蔓生和顾席原在一起下棋,“副总,顾总。”
蔓生回道,“你们先回去,等用过晚餐再派车来接我。”
“是。”两应声,立刻就走了。
顾席原却也注意到,她并没有同意让他相送,“我可以送你,又何必让他们再跑一趟。”
“也不太远。”蔓生下定一颗棋子,抬眸说道,“你是客,我也算是东道主。顾总。你第一天到海城,还要让你送我,这也不是我的待客之道。”
顾席原忽而发现,她也有些和从前不大不一样,“你的才比从前好了很多。”
“在商场,要是不会说话可不行。”蔓生应声,催促他道,“到你了,还不快下。”
顾席原收声垂眸,看向棋盘,和她下这一盘棋。
儿时,他们也是这样,一个少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