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黑说:“这次你带俺去见识见识,瞅瞅那地方是不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
程黑的医术全都是祖宗传下的,连学堂都没有进过,更别提什么大学。
程河清中说的大学,好几千
子
,程黑直接就懵了。
搁以前,医生的职业都是圣的不能再圣,除非是家传,要不然哪能想学就学。
连在药堂里抓药的学徒,都只是懂点皮毛。
听了程黑的要求,程河清想了想后一答应。
中医文化博大,但现在外面的主流是西医,像程黑这种的老中医,见识见识也算长了眼界。
自从跟天明的父亲呆了一段时间后,他的思想跟医学知识上升的不止一个层面。
虽然程黑的医术在十里八乡都出名的很,堪称医,可是程河清有时候还是觉得,程黑的治疗方法不一定是全对。
程河清说:“行,不过这次去还不知道要呆多久。你给娘说一声,别让她担心。”
给河清娘跟妮儿道了别,程河清跟程黑两就进了城。
这次两个是天一亮就出发,刚中午
就到了。
程河清站在太阳底下准备联系天明,而程黑则站在公站牌门
惊讶的看着车水马龙的大马路。
程黑上次进城还是三年前村里出事的时候,那时候马路上遍地都被两个轱的车占满。
但这一次,完全不一样了。
虽然也有俩车,但四
车却更多。
本来程黑以为村里发展的已经很好,至少在整个喇嘛沟,能够数一数二的。
村里这两年有钱了,以前自行车都买不起,现在家家都有自行车。
想当年,骑个自行车出门不得想让全村
知道。
可是现在,外面四车满大街跑,可村里
别说四
车连三
车都买不起,整个村也就他家一辆拖拉机。
程河清不知道程黑心里在想着什么,他刚跟天明联系完,天明说他爹在学校。
程河清点答应,然后又问了两句他跟爽儿现在的
况。
天明没说话,重重的叹了一气。
程河清的心一沉,更加下定要治好爽儿的决心。
给村里研究药的时候,程河清整
整夜的在学校里呆着,哪里得闲空出来过。
突然要找学校,他还真一雾水。
不过幸亏天明给了程河清他爹的电话,程河清只能拜托教授来接他们。
天明爹对程河清的印象很好,中医的文化高的很,像程河清这么年轻就研究的那么透彻,简直就是
才。
天明爹接到程河清的电话,二话没说就同意开车过来接他们。
隔着老远,程黑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向他们开来。
程黑有些激动,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坐过这种车。
但这种激动也只是在心里,他要面,不可能表现出丢的模样。
程河清倒是没有这种感觉,一来是因为他经常进城,轿车这种东西早就见惯,二来是因为李老憨家也有车,别说坐,他甚至还碰过几次方向盘。
程河清怕程黑不知道怎么进,先给程黑打开车门,让他先进去,然后自己才进去坐下。
程黑跟程河清穿的朴素,跟天明爹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天明爹一身西服,而程黑一身中山装。
好坏,一眼就能看出来。
程黑心里有些不得劲,他还是第一次跟城里接触。
以前都是跟村里一起来,倒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现在跟城里
一比,他可知道啥叫差距。
怪不得程河清一个劲的说村里还不够好,这样一看,岂止是不够好,简直是太掉价。
天明爹没感到有啥,都是从穷苦子过来的,他这个
只注重才华,那些穿着长相根本就不在意。
早就听程河清说他爹是个中医,医术高明的很,他想见很久了。
天明爹一回,看着程黑,感觉跟程河清长的有三四分相似。
天明爹先打开话匣子,对着程黑说:“你就是河清的爹吧,俺听河清说过你。这次俺正好有个中医的研究题目,你帮俺指导指导。”
程黑一听,心里不平衡的感觉瞬间消退了不少。
大学教授也得让他指导,这事搁谁身上谁不得高兴。
程黑一答应下来,中医是他的老本行,可不能让城里
瞧不起乡下
。
车缓缓开进医学院大门,进了学校,程黑才知道程河清说的并不是在吹牛。
一个个大学生挨着
走在路上,每个
手里都抱着一本医书。
只不过这种医书并不是程黑打小所看的那种,而是叫什么内科学外科学等等。
程黑摸不到脑,却也不好意思问是什么东西,所有的事只能憋在心里。
下了车,程河清把东西放在天明爹的办公桌上。
上一次来,天明爹的办公室还是两一个房间,这次,就成了一
独占一个房间。
是个明眼就能看得出来,天明爹生官了。
天明爹看程河清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说:“你来就来,还带啥东西,当年俺就应该感谢你,就是你走的急,一找到药方就跑了。俺今天这个位置,可是有你一半的功劳。”
当年下务村出的事可不小,虽然地方小,穷,但病罕见。
各大新闻条都是这个,那么多
都研究不出来的药,愣是让天明爹跟程河清早就出来了。
天明爹把实验报告呈上去,申请了专利,才升的职位。
程河清走的急,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天明爹也没办法把文件传到他哪里。
要不然,这个专利就是他们俩的名字。
要知道,原先天明爹的地位就已经算很高,有的教授一辈子就卡在这个职位上升不去。
要不是程河清,天明爹说不定也跟那些教授一样,一辈子卡在那里。
程河清摸摸,笑着说:“俺也是急,所以才走的匆忙。你谢俺啥,要不是你带俺来这里,说不定这世界上就没下务村这个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