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不死兵痒得满地打滚儿。
很怪,我们这些痒得不行,可是那个黑毛雪
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们。
索菲亚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瓶子,先往自己的身上了几下,又对着那七个不死兵也也一通
,接着也对我和苏克拉瓦的身上也
了几下。
说也怪,索菲亚过之后,我衣服里的那些虫子马上就不动了,皮肤也不痒了。
苏克拉瓦小声地说:“刚才可吓死我了,我以为这个用那种油来烧我们似的。”
我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来:因为索菲来的突然出现,加上一时走得急,我忘了把多吉和扎给安葬了。
我正要返回身回去,苏克拉瓦一把拉住我,“胡哥,你要吗?”
“我刚刚想起来,我们刚才走得急,还没把多吉和扎安葬呢,他们的尸体现在还在露天地呢?”
苏克拉瓦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小声地说:“胡哥,你是不是疯了,这里是雪山,他们两个的尸体就是不安葬也不能腐烂,等我们办完了事,回来再安葬他们俩也不迟。”
“可是,他们在露天地里要是让那些野兽呀,鸟类之类的东西给吃了怎么办?”
“他们要是让野兽吃了,那就是他们的命中注定,要是让鸟吃了,那正是他们的最终结局,藏族都是天葬的,不时兴土葬,你埋了他们反而是不尊重他们。”
我咂摸了一下苏克拉瓦话里的意思,觉得有几分道理。
我也听说过,藏族死后都是天藏的,就是
死了以后,把
的尸体放到一个高处,让那些老鹰之类的鸟类吃了,只有这样,他们的灵魂才会上天堂。
我双手合十面朝多吉的方向,“多吉兄弟,扎兄弟,对不起了,刚才走得匆忙,忙了好好安葬你们了,愿你们的灵魂早上天堂。”
苏克拉瓦小声地问我,“胡哥,有件事你想过没有,这个为什么要带着我们呀,没有理由呀?”
我听出来他话里有话,就问他,“你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嘛。”
苏克拉瓦向前看了看,小声地说:“我觉得这个是想让咱们当他们的替死鬼?”
我一惊:“替死鬼?什么意思?”
“你想啊,他们只有八个,可是要过五道关才能进
内城,路上要经历五个危险,一旦遇上什么可怕的危险,他们会不会让我们替他们……”
我点点,“你考虑得对,我们俩呀,得长点心眼儿,别让他们当了替死鬼。”
苏克拉瓦点点。
我们俩正在小声地说着话。
索菲亚在前面回过喊我们:“喂,你们俩磨蹭什么呢,快点走,跟上,我们才刚刚过了第一道关,下面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呢?”
我和苏克拉瓦紧走几步,追上了他们。
真过一块田地,再放前走是一片大甸子,到处是矮矮的
,走一会儿会遇上一片水洼,有时候会遇上一片沼泽。
我们拿手杖拄着地,慢慢地往前走。
索菲亚一直非常警惕,好像是担心沼泽里会突然出现什么怪物,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还好,过了地,没出什么大事。
眼前出现一座高云端的雪山,那张图上画的是要进
内城需要翻过五道雪山,刚才我们已经越过一道了。
这应该是第二道雪山,第二道雪山就要面临第二个危险,我不知道这第二个危险是什么。
在黑毛雪的引领下,顺着一条山路,我们慢慢地往雪山上爬,拐过了一个雪坡,土势平坦了许多。
我正往前走呢,前面的两个跟着黑毛雪的不死兵突然一举手,喊了句什么。
索菲亚马上示意大家停下,她往前走。
我和苏克拉瓦跟着走了过去,只见雪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
这些尸体都是满身的血,少数的尸体身缺胳膊少腿,他们的身上有各种伤,有的是刀枪伤,有的是箭伤。
有几具尸体身上着长长的箭支。
看他们的尸体还没有达到完全脱水化,身上也没有腐烂,应该是刚刚死了不久。
怪的是:这么多受这么重的伤,雪白的地上竟然没有一滴血。
这是怎么回事呀?
索菲亚看了看我,大概是想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摇摇,表示我也弄不清楚。
我扭看了苏克拉瓦一眼。
苏克拉瓦皱着眉,一脸疑惑地自言道:“不对呀,香
拉国的国民一向是不会产生争斗的呀,几乎就没什么战争,这里怎么会一下莫名其妙地死这么多
呢,真是怪事!”
索菲亚说:“没关系,问问那个雪就知道了。”
她向前面押着黑毛雪的两个不死兵挥了下手,喊了几声,让他们把黑毛雪
给押过来。
那个黑毛雪一脸惊恐地看着地面上躺着的这些死尸,一脸的惊恐,磨磨蹭蹭的不想过来。
两个不死兵把他硬推了过来。
索菲亚用古梵语大声地问他。
虽说我听不懂她问的是什么,但是意思我大概能猜得出来,索菲亚是问这些死尸是什么,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他们的身上有伤,为什么却没有血。
黑毛雪惶恐地直摇
。
索菲亚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两个不死兵,两个不死兵用枪对着了它的脑袋。
黑毛雪吓得直晃脑袋,躲避着枪
,大声地对索菲亚说了几句什么,还晃了晃被绑的两条胳膊。
索菲亚示意两个不死兵给他身上的绳子解下来。
两个不死兵替他解下来绳子,往前一推。
黑毛雪活动了一下手腕,又甩了甩胳膊,蹲下来翻开了下一个
的尸体,从他的手中拿起一把腰刀,仔细地看了看。
似乎发现了什么蹊跷。
他旁边的两个不死兵也向凑上来看。
突然,黑毛雪猛地站了起来,挥起手中的腰刀,刷刷两刀就把这两个不死兵给砍成两截儿,他拿着刀转身就跑。
其它的几个不死兵都很愣了一下,马上回过来,一齐向前面追黑毛雪,边追边开枪
击。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的枪响。
枪声在群山中回着。
那个黑毛雪一
栽倒在地,应该是中枪死了。
地上的那两个不死兵的四截儿身体慢慢地往中间凑,应该是想重新凑在一起,再成一个完整的。
可是就在这里,天上突然飘下来无数个小小的雪粒儿,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阵阵可怕的轰隆隆的声音。
声音的来源,好像是在我们顶!
“坏了!是雪崩!”我喊了一声。
雪崩我是经历过的,就是这个声音,应该是刚才的枪声打了雪山的平衡,又发生了雪崩!
雪崩,最惨烈的死法——活埋!
会被埋在几百上千斤的雪里,被压死,或者被冻死,或者窒息而死,反正不会是个好死法。
我大声地喊:“快跑!”
我们几个快速往山下跑。
刚跑了不几步,我们的顶上已经开始纷纷落下一些石子大小的积雪块,积雪块越来越大,越来越刀,打在身上非常疼。
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