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起来。
那个鱼肚又软又腻,吃进嘴里,嘴里马上一阵的麻。
但是,我并不害怕,因为我吃过虺、虺珠、喝过虺血,我可以百毒不侵,什么毒也奈保不了我。
我大快朵颐地吃着,雅格布、助理还有他身后的保镖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样子很滑稽。
我边吃边用调侃的吻对雅格布说:“老布,在我们国家有一句话叫‘食得一
河豚
,从此不闻天下鱼。’,河豚的鲜美滋味,当值一死呀,你不尝一
?”
雅格布吓得连忙摆手,“不不不,你不用客气,你吃,你吃。”
不得不说,竹下师傅的这道烧河豚烧得十分得地道,味鱼美,回味无敌,我边吃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一饮而尽,然后摸了摸肚皮,高声吟道:“
春洲生荻芽,
春岸飞杨花。
河豚当是时,
贵不数鱼虾。
其状已可怪,
其毒亦莫加。
忿腹若封豕,
怒目犹吴蛙。
庖煎苟所失,
喉为镆铘。
若此丧躯体,
何须资齿牙?
持问南方,
党护复矜夸。
皆言美无度,
谁谓死如麻!
我语不能屈,
自思空咄嗟。
退之来阳,
始惮飧笼蛇。
子厚居柳州,
而甘食虾蟆。
二物虽可憎,
命无舛差。
斯味曾不比,
中藏祸无涯。
甚美恶亦称,
此言诚可嘉。”
雅格布怔了怔,问:“小胡,这是谁的诗呀?”
我笑道:“老布,你也算是通汉学的汉学家了,怎么连宋代著名大诗
梅尧臣《范饶州坐中客语食河豚鱼》都不知道呢?”
雅格布见我把大部分鱼都吃了,不但没事,而且诗兴大发,他显然是多少有些意外,看了旁边的助理一眼。
助理眨眨眼睛,喃喃地说了句,“有没有可能这鱼没有毒呀?”
我一拍桌子,“什么,没毒?来来来,你来试一看看,有没有毒?”
我把筷子塞到助理的手里,助理吓得连退了几步。
雅格布又回看了看他的四个保镖,四个保镖马上全部恐惧地低下
,不敢看雅格布。
雅格布嘴角动了动,向助理挥了下手。
助理凑到他嘴边,雅格布跟他说了几句什么。
助理点点,转身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