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所以白莹月愿意追杀公孙龙,韩云溪心里时欢喜得很,点点后,又好奇问道:“娘子为何尚自称‘贱妾’?”
韩云溪突然停住脚步,朝着旁边按着他肩膀飘飞的白莹月,迟疑了一下,突然开说道:“你……你尚且受天魔摄魂影响?”又皱眉“但我在你身上并未感知到天魔摄魂的存在……”
白莹月默然,然后整个“飘”到韩云溪身后,双手抱住了韩云溪的脑袋,让韩云溪顿时心跳加速唯恐被直接捏
颅,但很快,韩云溪后脑感到一片柔软,却是被白莹月的胸脯也挨了过来,那双抱着脑袋的手也滑了下去变成搂住脖子。
“夫君什么都好,就是过分明了点,但
明得来,又可
至极。”
白莹月终于落了下来,也让韩云溪看明白了所谓的内力外放到底是用来啥的:赤足的白莹月,双脚下又一层内力形成的无形鞋子,并未真正与地面接触,难怪如此一尘不染地。
“夫君认命得来又有点倔强,终究是跟贱妾一般,是缺母亲的喝长大的孩子。”白莹月挡在了韩云溪前面,先是嘻嘻的“那
好玩吧,那可是贱妾与皇盟主的母亲,是你师尊公孙龙的杰作。”然后她表
突然又变得冷酷无
起来,嘴明明是笑着的,但笑得寒气四溢,杀意凛然:“可虽然是贱妾的母亲,但终究是命中注定的
。哼,贱妾离开赤峰山,会将姊姊留下的
也带走,届时,夫君对那贱
也无需顾忌,只要别弄死,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弄断个把手脚也无所谓。”又突然哀叹一声,表
瞬间变得哀伤起来,但那句话却让韩云溪感到背脊发凉:“哎……,可惜终究是贱妾的母亲,贱妾虽然想,但下不了手……”又含
脉脉地看向韩云溪,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待贱妾手刃了爹爹,贱妾就一心一意陪着夫君,哪里也不去了。”
可别!
命运命运,自己的命自己的运,却终究不归自己控制,实在是讥讽得很。
定胜天?
别说天地了,绝大部分连自己这个“
”也胜不了。
韩云溪心中不时发出这样的感叹,但也清楚自己不过是无病呻吟,实际上他现在子过得无比滋润,是以前想象不到的滋润。
他再怎么憎恨公孙龙,或者说白崇德,也终究不能否认一件事,那就是从得到名为实则是开始,在公孙龙背后持下,先后拿下了姊姊和姨娘,送来了个贵
白莹月,还给他留下了一大笔“遗产”,他过得顺风顺水。
对于无法用天魔摄魂控制的母亲,韩云溪其实也没有太过于气馁。
他知道,有时候要控制或者得到一个,并不仅仅只有药物或者天魔摄魂这样的途经,苏秦之辈尚且靠三寸之舌就影响了天下局势,要得到母亲,在他天魔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大成前,他敲起了其他主意。
行至藏书阁,韩云溪被傅长老拦了下来。却是青玄门门主庞苍松突然造访,此刻由童长老作陪,在白虎堂那里候着。
韩云溪一愣,心想这庞苍松早前才在赤峰山铩羽而归,就算真要把儿许给他,也不用自己腆着脸亲自上门商讨婚事事宜的吧?
“庞门主别来无恙。”
“韩门主风采依旧。”
“请。”
白虎堂内厅,相互话里有话地寒暄后,韩云溪和庞苍松分别落座。
童长老和傅长老陪着客套了一番后,在庞苍松提出要与韩云溪单独商酌一些要事,而韩云溪首肯后,二老也憋着笑“心领神会”地告退了。
对此韩云溪颇感无语。
然而童长老二刚退出去,却又进来一个走路悄无声息、仿若鬼魅的
子,却不是白莹月是谁?
韩云溪一愣,也不晓得这个时候白莹月进来什么,但这
祖宗行事诡异,他管不着也懒得猜,只好又向庞苍松介绍:“庞门主,这是韩某新纳的
妾……”他刚说完,自己一愣,却是将白莹月对外公开的身份背顺溜了,才发现,刚刚这句话算是在挑衅未来岳丈?
庞苍松哪里认为韩云溪是误,只待这个新晋门主不知天高地厚,对他一再挑衅,脸色顿时铁青,心忖,你娘修为与老夫相当,老夫奈何不了,但老夫还治不了你这个小王八蛋?
“贱妾白莹月,见过庞门主。”
但就在庞苍松想着要使什么劲让韩云溪难堪时,却突然心一颤,气机感应到,一条巨蟒或蛟龙的势从韩云溪那小妾的身上串出,朝他直接扑了过来!
那势形若实质,庞苍松仿佛能看到那巨蟒血盆大张开,正待把他一
吞下,但还没等他将自己的势凝聚起来,那巨蟒却又瞬间消散不见了。
“莹月,不得无礼!”
韩云溪一掌拍在桌子上,却是当门主当习惯了,这些子又与白莹月夫君贱妾相称,陪着演戏,自而然一声呵斥出去。
那边白莹月一脸“委屈”,居然噗通地跪了下来:
“贱妾知罪。”
不明就里的,感到被韩云溪彻彻底底地下马威的庞苍松,瞪大着眼珠子看着这一切,那心就像那刚提起又放下去的内息般,不上不上,难受至极。
庞苍松当然不会“纡尊降贵”主动跑来赤峰山,却是正巧路过,顺便上山拜访姜玉澜商议如今天下的局势以及之前定下的姻亲。
别看早前斗得凶,实在是此一时彼一时了。
吐蕃大敌在前,朝廷调和矛盾,庞苍松只是不满姜玉澜在调停前对附庸悬剑门动手立威,本来参与太初门堂考是两家缓和关系之举,结果因为姜玉澜的强硬演变成了一场斗法,又吃了个亏。
但这个亏对青玄门来说,其实也是无伤大雅的,青玄门势力就摆在那里,不是这种小亏就能随意动摇的。
但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让庞苍松感到坐立不安起来。
尤其是皇妲己这个武林盟主带着一众高手在赤峰山上做局狙击魔道高手,总坛的废墟他刚刚也去看了,虽然修缮了许多,仍能从许多痕迹上看出那是如何惊天动地的一战。
联姻皇家的不过是个旁系,关系却如此之了?
庞苍松本就带着这般疑虑,如今,那位向韩云溪下跪,此刻低眉顺眼地站在韩云溪身后的宠妾,展现出来的修为居然与他不相上下的样子,更叫他感到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韩云溪却是搞明白了,白莹月是为自己撑腰来了。
他站起来,缓步行至不远柱子上挂的猛虎下山图前,背对着庞苍松,先是呵呵笑了两声,再转过来,却是一个作揖后,笑着说道:
“未来岳丈大。”
庞苍松皱了皱眉,虽然他与姜玉澜的确商议过联姻,但此刻莫说他儿尚未过门,实际上,这联姻只要他没真正拍板下来,说是一则也并不为过。
看来这新晋门主铁了心要继续给自己脸色看?
就在庞苍松心中怒火燃气,准备不管不顾动一手再说时,又听韩云溪正色说道:“不知庞门主可知吐蕃退兵之事?”,却又唤他做庞门主了。
庞苍松不知道这年轻的新晋门主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表示知晓。
“那韩某就开门见山了。”
“北唐被更北边的缠住了,无敌将军赵显圣吃下首败,北牢关已然丢了……”
“……如果不出韩某预料的话,太初门与青玄门应当结盟,共同去谋夺南诏那块肥了。”
庞苍松捋着颌下长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