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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朱颜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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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朱颜泪(重写)】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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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掠夺青壮、财富,真正盯上的,却是苍南境最富饶的土地。

对于吐蕃的疯狂,姜玉澜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把肖凤仪和孙儿送走。河洛帮于南唐腹地,相对太初门来说安全太多了。

客厅内,方桌上摆了小碳炉子,温着酒,童长老与韩云溪分坐方桌两边。

那边童长老刚刚祝贺完徒弟喜得贵子,韩云溪与师傅谈笑自若,心里却并没有多少喜悦。

他却完全没有想过,向来只有他辱他娘子,没想到有朝一自己的娘子也会遭辱!

这让他怒不可歇,但又毫无办法,所以又怎么开怀得起来。

“边境起了兵事,云溪有何看法?”

“自当强硬回应。那吐蕃携威来犯,若不挫其锋锐,只会让吐蕃气势更盛,这仗,就不好打了。”

童长老颔首,却是认同了徒弟的见解。

忽地,他正沉吟之际,双目光一闪,搁在桌面上的右手突然抬起,居然一掌朝着韩云溪的左肩拍去。

事出突然,但韩云溪的反应却是极快,间不容发之间,抬起胳膊运了内力挡了这一掌。

“吱呀——”,受了这一掌,他连带椅被这一掌开,木椅子的椅腿剐蹭着石地板发出难听的声音来。

“哈哈哈哈,好——!”

童长老一掌之后,却是抚须大笑了起来,提起碳炉子上的酒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热酒。

“云溪修为大有长进,看来老夫当初早早让你下山历练的决定没有做错。”

童长老的决定自然是没有错的,这几年下山在江湖中闯历练,让韩云溪成熟了许多,修为也是进步迅猛,但今之功,却并非如此。

但此事韩云溪说不得,只能拱手谢师恩。

这时,门外走进一美,在门轻轻一个侧揖,然后摇晃着裙摆进来,为碳炉子上的酒壶舔了酒。

“这位是?”

童长老正了身子,问道。

他却是猜出了是谁。

“容徒儿介绍……”

“妾身姓萧,名月茹,见过童长老。”

韩云溪正待介绍,萧月茹却是了嘴,盈盈一笑后,却是突然一坐在他怀里,依偎着他,一对慧目明晃晃地朝童长老说道。

“童长老乃云溪师傅,不得无礼。”

“咯咯咯,听夫君的……”

被韩云溪呵斥,萧月茹却是一阵轻笑,从韩云溪的怀里起了来,向童长老告罪一声后出了去。

“师傅……

,这……”

这种突然的曲,脸皮厚如韩云溪,也感觉到有些尴尬起来。

“她就是萧月茹?”童长老抚须一笑,无妨无妨两声后,却是刚刚萧月茹自个儿介绍了后,他再度问道。

“是,想必母亲大已然与师傅提起过。”

“她遭逢剧变,所以……”

“云溪此事无需与老夫辩解。”童长老摆了摆手,没让韩云溪继续说下去。

徒弟什么秉,他自然晓得,而这萧月茹之事,义妹已然定下,他亦不愿多管闲事。

但他心里也不由感叹江湖之残酷,之荒谬。

那萧月茹岁数分明与义妹姜玉澜相当,但却要嫁给自己徒儿为妾,若仅仅是岁数之差也就罢了,她还是赫赫有名的铁山门门主夫,丧夫未久……

但徒弟驾驭得住,义妹又能接纳,他还能说些什么?

“老夫此次前来,是要与云溪说一件事。”

“你母亲要收你为徒,亲自教授你修炼。”

“啊?”

韩云溪彻底愣住了。

姜玉澜刚踏庭院就微微皱起了眉,整个院落除了那隐隐约约的药香味之余,弥漫着一之前并未闻到过的怪异气味。

那气味非香非臭,说不上刺鼻,但闻着让略感恶心、不适。

细细一嗅,却是庭院中栽种的几棵灌木如今开了花,那气味正是从那小白花上散发出来的。

“哈哈哈,老夫道是谁,原来是门主大驾光临。”

内堂的门推开,听闻动静出来的公孙龙,胖脸一阵抖动,发出爽朗的笑声朝姜玉澜拱了拱手。

“公孙先生。”

如今,对于公孙龙,姜玉澜的态度较以往已经大有不同,语气中多了一丝敬重,没有过去那般冷冰冰的。

过去,她如此态度,是因为不喜公孙龙教授儿子暗器、用毒之术之外,也未必没有以貌取之因。

但除此之外,公孙龙实际上也没有多少能让诟病指摘的地方。

一方面,这些年来公孙龙在赤峰山上救死扶伤,功劳显赫;另一方面,他个虽然其貌不扬,看起来猥琐异常,但平时居简出,一心钻研医术,也没有多少流言蜚语。

故此,现在公孙龙更是直接有恩于她,为了她的,苦思冥想,六改药方,才让她能能暂时摆脱姹经带来的影响,顺利突瓶颈。

他是客卿长老,太初门对他没有约束力,他去留自主,一年到,往往有大半时间不知道去哪采药去了,故此过去这般重要的物,姜玉澜与他并未有多少道,现在开始有所改观。

尤其是上次问诊,提起儿子之事,公孙龙如此说道:

“老夫膝下无儿,亦无那般心思,我与三公子虽未有师徒之礼,但夫亦知道,是有师徒之实。”

“老夫亦晓得,夫不喜老夫教授云溪那旁门之术。可老夫行走江湖多年,最刻的感悟是,江湖不是擂台,没有规矩可言,任你修为再高,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纵使有天纵之资,若是中道夭折,尚有何意义?如今苍南境烽烟四起,群雄割据,就说这武林盟,也是自扫门前雪休管他瓦上霜,三公子若想成长,须得放手让其在江湖闯,但江湖之险恶,夫自是知晓,须保命之时,还哪顾得是否磊落。”

“况且,何为旁门?就如老夫能用一味药救,亦能用这味药杀,有时不过是多一钱少一钱的区别罢了。那见血封喉的毒,未必就不是药。”

公孙龙说得在在理,有理有据,姜玉澜虽然对他这种过分谨慎的行事风格不敢全然苟同,但亦晓得,他却是为儿子着想。

康庄大道并不好走,云涛能走的路,的确未必适合云溪走。

所以,姜玉澜对于公孙龙算是了。

“此乃何物?”

姜玉澜长袖一甩,素手指着那灌木朝公孙龙问道问道。

“可是那怪异的气味惊扰了夫?此乃冰石楠,根茎、芽及花朵均可药,乃为夫炼制的宁神丹主药之一,可惜盘州左近不曾发现,老夫只得遣从竟州送来,移植于此。老夫亦是受其扰。”

“先生费心了。”

移步内堂,却彷如从冬步春,内堂里,香炉银丝飘拂,内室弥漫着淡雅的檀香芳香,让刚刚逃脱石楠花香的姜玉澜顿时感到心旷神怡。

就当姜玉澜欲再度询问,公孙龙先行回答:

“此乃凝神香,有安魂宁神之效。那冰石楠之味,实在是……实在是无孔不,老夫亦是不甚其扰。这香平老夫也舍不得点上,正读着药经,也就点上了。”

“可是药王经?”

“正是。”

姜玉澜拿起桌面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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