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逸寒心里却告诉着自己:“我决不会停下,我也不能坐下,如果坐下,极有可能就再也站不起来了,甚至有可能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时,陈逸寒忍不住摇着苦笑:“我此刻,是多么容易成为别
的猎物啊,任何“贡品”,就算娇小的露露也能把我抓住。只要把我推倒,然后用我的刀把我杀死,我几乎无力反抗。”
可话反过来说,就算在这片林子里有,他们也找不到自己,因为他感觉哪怕另外一名离他最近的“贡品”,也得有几百里之遥。
“哦,也不对,事实上我也并非一个,肯定有一台摄像机在追踪我。”陈逸寒脑中闪过录像里这些年那些“贡品”饿死、冻死、流血而死、脱水而死的一幕幕。
“除非别处有激烈的厮杀,否则我一定在镜里。”陈逸寒又想起了**狼、烈和小婉,想着如果他们也能看到这场直播,肯定会笑话自己,这么狼狈。
不对,他们肯定会非常着急,小婉,也会哭吧……
陈逸寒就一直想着他们三个,支撑着……
可是到了下午,陈逸寒已支撑不下去了。
他的腿不停颤抖,心快速地突突地跳着。
陈逸寒总是忘了自己究竟要什么,走路踉踉跄跄,他尽力,站稳脚跟。
拐杖,在陈逸寒的脚下滑了一下,扑通一声,陈逸寒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错看了黑密斯,他根本无意救助我。”陈逸寒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没关系,这里还不赖。”空气已经不那么热了,预示着夜晚即将来临。飘来的一香味让我想起了百合花。
陈逸寒的指触摸着光滑的地面,在上面轻轻地画着,想着:“这是一个为死而备的挺不错的地方。”
陈逸寒的手指在凉凉的、滑滑的地面画着圆圈:“小时候,我也经常用泥土,捏各式各样的东西……”
泥土,泥土,泥土!
陈逸寒突然睁大了眼睛,用手指在地上挖起来。
没错,是泥土!
陈逸寒急忙用鼻子仔细地闻着,是百合!水百合!
“噌”的一下,陈逸寒翻过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拖着身子,朝着有香味的地方爬去。
在离陈逸寒摔倒十来米远的地方,有一小丛植物,等他爬过去之后,他看到了……水塘!
在池塘的水面上,漂浮着一朵朵盛开的黄花,那是百合,美丽的百合花!
陈逸寒真想把浸在水里,大
大
、尽
地喝池塘中的水,直到他再也喝不下去为止。
但陈逸寒用所剩的最后一点清醒意识,告诉自己不要喝。
他的手颤抖着,拿出水瓶来灌满水,然后在里面加适量碘酒把水净化。
接下来半个小时的等待太痛苦了,可陈逸寒硬是坚持下来。
至少,陈逸寒认为已经到了半个小时,这也是他能忍耐的最大限度。
“慢慢喝!放松!”陈逸寒对自己说着。
“咕咚。”陈逸寒喝了一,然后等待。然后又喝一
。
在随后的几个小时里,陈逸寒喝光了水壶里的水,然后又灌了一瓶。他要在隐树林之前,再准备一瓶,在那儿,自己可以边小
喝水,边吃兔
,甚至可以享受一下,吃一块宝贵的饼
。
国歌奏响时,陈逸寒感觉好多了。
今晚没有什么的
像,今天无
死去。
明天,陈逸寒决定了,自己要待在这里,休整一下,用泥为背包做好伪装,抓些喝水时在池塘里看到的小鱼,挖出池塘里的百合根好好地犒劳自己一番。
陈逸寒蜷缩在睡袋里,紧抱着给他生命的水,安静的睡着了……
几个小时之后,急促的奔跑声把陈逸寒从睡梦中惊醒,他迷迷糊糊地惊顾四周,天还没亮,即使眼睛刺痛他也能很容易看到,一道火墙正从天而降。
陈逸寒的第一反应是赶快从树上下来,可是他被腰带绑着。
在慌中,陈逸寒把腰带扣解开,整个
连同睡袋一起跌落在地上。
一阵疼痛,在陈逸寒的肩膀处传来。
不过他可没时间去检查自己的伤势了,急忙从睡袋里爬出来,抓起腰带,把睡袋整个扛在肩上,拼命奔逃。
周围已经火苗窜、浓烟四起,燃烧的树枝从树上噼噼啪啪地落下,带着火苗砸在陈逸寒的脚下,溅起一堆火花。
兔子、鹿、还有一群野狗在林中仓惶逃命,陈逸寒跟在它们后面跑,相信它们远比自己灵敏的直觉。
可它们比陈逸寒跑得快多了,在树下的丛里轻盈地飞奔,可树根和断枝却不停地绊住自己的脚,不一会儿,陈逸寒感觉到自己简直快跟不上它们了。
四周灼热难耐,还有比这更糟的浓烟,随时都可能使自己窒息。
陈逸寒拉高衬衫,捂住鼻子,衣服已经被汗湿透,太好了,这样就形成一个薄薄的保护层。
陈逸寒跑着,咳着,睡袋拍打着后背,灰蒙蒙的烟雾挡住他的视线,使树枝不断地划伤他的脸,可他仍不顾一切地狂奔着。
这一定不是“贡品”失控的营火,也非偶然失火。
从自己的上掉落下来的火焰那么高,是非自然的,火势分布均匀像是
为的,所以,这一定是机器所为,或大赛组织者所为。
今天的一切太安静了,没死亡,也许连厮杀都不曾出现,凯匹特的观众会感觉厌倦,抱怨比赛没意思,而这是饥饿游戏所不允许出现的
况。
揣度大赛组织者的意图并不难。
这场火,一定是为了把所有惊走,让所有的
靠近。
也有可能,是专门针对自己的,毕竟,在电影里,大赛的组织者,就用类似的招数驱赶过凯特尼斯。
陈逸寒跳过一截燃烧的木时,跳得不够高,夹克后边着了火。
这使得他不得不停下,把夹克脱下来,用脚把火苗踩灭。可陈逸寒还不敢扔掉夹克,尽管四周火势汹汹、氧气稀薄,他还是冒险把它塞在睡袋里,希望睡袋里氧气缺乏会把那不曾熄灭的余烬弄灭吧。
现在背在身后的,是陈逸寒所拥有的一切,即使如此,这少得可怜的东西也不足以维持他的生存。
只过了几分钟,陈逸寒的鼻就已经焦燥无比了。
他不住地咳嗽,肺部觉得已经快烤熟了。
不舒服继而变成痛苦,最后伴着每次呼吸**都剧烈刺痛。
随后,陈逸寒躲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下面,手脚着地,开始呕吐,把少得可怜的晚饭和水一脑地吐了出来,直到胃里的食物一丝不剩。
陈逸寒心里明白,他必须继续走,可此时他浑身颤抖、重脚轻、呼吸困难。
陈逸寒喝了一水,漱了漱
,接着又喝了几大
水。
“你只能休息一分钟,一分钟。”陈逸寒对自己说着。
趁着这个时间,陈逸寒赶紧把东西整理一下,卷起睡袋,把其他东西胡地往背包里一塞。
“时间到了,我要继续走!”可陈逸寒已经被烟熏得思路不清,那些腿脚灵活、为他做向导的动物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我以前没来过这块地方,因为我没见过此时我躲藏其下的大块岩石。大赛组织者究竟要把我赶到哪儿?赶到湖边?还是赶到危机四伏的另一个地方?”
“我在池塘边刚得到一点安歇就遭此袭击。是否有一条和火势走向平行的路线可以使我返回湖边,或者至少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