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菌室中，审讯还在继续，疤面
微笑道：“很好，幽泉老祖，你很合作，大家再这样配合的话，你很快就不用忍受这种折磨了，最后一个问题，‘
渊’是谁？说出答案，你就可以去死了。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
几十张光幕上，幽泉老祖的脑电波忽然躁动起来，嘶吼道：“没有‘渊’，没有！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
疤面冷冷看了他一会儿，对助手道：“往大脑里注
三倍剂量的‘奋脑灵’，放大他的感知，再注五倍剂量的黄金水母毒汁萃取
，并且用电击保证他的脑细胞活跃度。”
“滋滋滋滋！”
幽泉老祖光溜溜大脑袋上，晶线和药剂输送管一根根绷紧，他死灰色的眼珠几乎要
出眼眶，甚至有血泪从眼角流下。
而监控光幕上，他的脑电波曲线也像是发了疯一样忽高忽低！
“啊！啊！我说！我说！是凌玉，是联邦军总参谋部的机要室长凌玉！”
幽泉老祖惨叫连连，尖锐的叫声，仿佛要将传音符阵都撕裂！
疤面和助手在监控光幕上分析了片刻，一名双眸邃，冥修师模样的助手摇了摇
，道：“脑电波不对，他在说谎。”
疤面微微皱眉，再次示意助手加强药力，随着光幕上的一枚虚拟符文被逐渐推移到最高级数，幽泉老祖的眼珠飞快滚动，
吐白沫，连几米之外的身体都像是触电的青蛙一样弹跳起来。
“何必呢，幽泉老祖，你也算是一世枭雄，落到这样的下场，我们都于心不忍啊。”
疤面叹息道，“你已经一败涂地，再也没有翻盘的希望，还这么护着‘渊’
什么？所有‘幽冥之子’都被我们一网打尽，光凭一个‘渊’，根本掀不起什么风
的！”
“说吧，一百多个‘幽冥之子’都
待了，也不在乎多一个‘渊’了，对不对？说出来，我们省事，你也可以从这种屈辱和痛苦中，永远解脱了，对吧？”
“更何况，所有‘幽冥之子’都背叛了你，难道‘渊’就不会背叛你吗？说不定，这会儿他早就把你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甚至
不得你死呢！你这么硬扛着，他却在外面潇洒快活，我真替你不值啊！”
光幕之上，幽泉老祖就像是一坨正在融化的冰块，奄奄一息道：“是狄明心，联邦国防部的部长秘书狄明心……不对，是过春风，秘剑局第一处处长过春风……是……”
疤面看着助手，助手不断摇。
疤面的声音，逐渐变得又硬又冷：“幽泉老祖，原本我们敬佩你是血妖界的老前辈，还给你留着几分面子，既然你是这样的态度，那就休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是你们
我撒谎的！”
幽泉老祖彻底崩溃，咆哮道，“没有渊！没有渊！本来就没有渊！你们又要我待什么！”
“渊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他的忠诚度根本无法保证！”
“放出‘幽冥之子’的时候，是几十年前，那时候我还没掌握那么超卓的基因技术，怎么可能绝对控制他们！”
“普通‘幽冥之子’，经常送
报回来给我，我也把他们在血妖界家族的况传送给他们，用这种方式，才能维持他们对妖族，对我的忠诚！呵呵，就算这样，到来他们还是统统背叛了我！全都出卖了我！”
“如果真的有一个‘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妖族，也没有任何对不起联邦的事，就算我‘激活’了他，除了我和他之外，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明，他是妖族！”
“那我怎么控制他？怎么说服他来效忠我，而不是他生活了几十年的联邦！”
疤面和助手十分淡定地听着，看样子，这些话都听过不止一次了。
或许是“奋脑灵”起了作用，幽泉老祖的思维越来越清晰，他嘶吼道：“渊只是一个幌子，用来掩饰‘幽冥之子’的幌子！”
“最初的想法是，一旦你们察觉到了‘幽冥之子’的存在，就放出‘渊’这个不存在的‘终极幽冥之子’，让你们互相猜疑，自危，自
阵脚，而‘幽冥之子’还可以跳出来，指证某个对他们有威胁的是‘渊’！”
“如此一来，你指证我，我指证你，审查了半天都找不出‘渊’的话，对‘幽冥之子’的调查也会大打折扣，有足够时间让他们来从容应对！”
“一句话，渊就是幽冥之子的‘保护壳’，根本就没有渊！”
疤面扫了助手一眼，这一次，十几名助手在仔细研究了幽泉老祖的脑波图之后，纷纷点。
“差不多了吧？”
寿玉轩一直在旁边冷冷看着，忍不住道，“同样的问题，你们也问了十几遍，每次答案都是一样的。”
“在这种超强刺激之下，每一秒钟都像是有一整座十八重地狱狠狠砸在他的脑子里，还能说谎却不被你们看出来，他的意志力要高到什么程度？根本不可能的！”
“他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幽冥之子’会背叛，那么‘渊’背叛的可能
就更高了！你也说了，如果我们是‘渊’的话，不得他死得越早越好，只要他一死，就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拆穿我们的身份了啊！”
“如果真的存在一个始终把自己当成类的‘渊’，就算激活了，又怎么控制？根本没办法控制！”
“结论就是，渊并不存在，只是那些幽冥之子的‘保护壳’而已。”
疤面沉思了很久，望着光幕上逐渐
漾开来的幽泉老祖神魂，若有所思道：“可是，他的脑域处，始终都有一小块区域被灰雾笼罩着，怎么都
解不开。”
寿玉轩不以为然道：“的大脑就是这样，即便搜魂*能榨99%的秘密，始终都有1%是不可捉摸的，那或许是非常久远的早期记忆，和我们的计划无关，不用大费周章了。”
疤面和助手埋商议了一阵，最后直起腰板，点了点道：“好，最近九次审问的结果都是一样，终于可以得出最终结论，‘渊’并不存在！”
“寿院长，我们的问题基本都解决了，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这具大脑都将归您使用。”
疤面伸出一根手指，在巨幅光幕上，幽泉老祖的眉心轻轻弹了一下，微笑道：“多谢你的配合，幽泉老祖，其实你想出来的‘渊’，还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创意，原本有极大可能给我们造成严重扰的。”
“只可惜，算不如天算，最后却是让你自己多吃了那么多苦，哈哈，这可怪不了我们，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了。”
幽泉老祖彻底失去了争辩的力气，有气无力道：“我说出了一切，让我死，让我去死……”
疤面道：“我没什么问题，不过寿院长还有很多东西，要和你好好聊聊。”
幽泉老祖吼叫：“你答应过我的，说出‘渊’的真相，就杀了我！你骗我，你骗我！”
疤面冷笑道：“邪魔外道，得而诛之，和你这样的妖怪，又何必讲什么信用？”
“啊！啊！啊！”
幽泉老祖出离愤怒，一瞬间，他的脑电波强度达到了极限，仿佛要挣脱光幕，如火山发般
涌出来！
放在透明匣子里的颅，还有死死钉在手术床上的身体，全都疯狂颤动起来，释放出了铺天盖地的灵能波动！
“不好！”
一名助手惊叫道，“他的脑域处，竟然出现了七倍剂量‘奋脑灵’疯狂刺激的迹象！”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