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备游直接问价格，蓝怡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出一个关键问题。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
“程掌柜，黄县冬
里家畜家禽、凿河捕鱼，鲜
是不缺的，但是新鲜的蔬菜不多，常的萝卜和白菜是家家都有，也卖不上价去。虽说有地窖、冰窖这等地方可存放蔬菜却也不长久，芹菜、南瓜、扁豆、茄子等不易坏的也只能存一个多月，更别提很难保存的黄瓜、菠菜、莴苣和韭菜了，不知小
讲得是也不是？”
程备游听完笑意更浓，一双天生带笑的弯弯眼却透出
光打量蓝怡，答道：“这冬里不缺食，但新鲜蔬菜也不是没有，除了新鲜的韭黄和蒜黄，芹菜、梢瓜、南瓜这等蔬菜也能放到过年之时，更何况还有江南各州船运过来的新鲜蔬菜和山林产的
货。”
他没有正面回答蓝怡的问题，却也将她驳回，十分明。
蓝怡喜欢和明打
道，她不紧不慢地接着问：“那么请问程掌柜，运来的新鲜蔬菜价格可是不便宜的吧？可有小种的这些新鲜？”
“在船上些许时自然没有这些新鲜，但运来的都是黄县没有的，自然这价格也贵上不少。小娘子带来的莴苣和菠菜虽新鲜，但在咱们这黄县春夏也属平常，只是冬里吃不到罢了，这价格无法相比。不过，就事论事，这些蔬菜现在要较之其他时候贵上一些也属合理。”
程备游虽然明却是个本分的商，王林远给蓝怡推荐乐香居很大一部分原因便在于此，蓝怡无权无势与明实在的商合作是上策。
“程掌柜所言不错。小今年只种了小葱、韭菜、黄瓜、菠菜、莴苣和芹菜，都是咱们这边常见的。小没打算漫天要价，您是行家，若是还看得上这蔬菜便给个合理的价钱”，蓝怡端起桌上的茶杯掀盖嗅嗅茶香，不软不硬的接着说，“若是程掌柜看不上也没什么，小是相信乐香居的招牌才将菜挑过来，这城里还有其他酒楼客栈，想来怎么也有几家能瞧得上眼的。”
上赶得不是买卖，程备游只要想要定然会给出合理的价钱。
程备游听了脸上的笑意果然真诚了一些，与明白打道最是让舒心的：“不知小娘子怎么称呼？”
“小夫家姓王，您可称呼小王大嫂。”蓝怡放下茶杯，茶香悠长让她觉得十分舒适。
“噗……”程备游刚喝下去一
茶水都
了出来，他瞠目结舌地看了蓝怡几秒才察觉自己失态，抬眼看了门低
抖肩偷笑的小二一眼，喊道，“你这没眼力的，还不赶紧收拾桌子再去给王夫沏壶好茶过来，纸笔也一并备好。”
王大嫂什嘛的，真叫不出啊。
小二听了马上跳进来将桌子收拾净，低恭敬退下。
蓝怡暗自庆幸还好没被一身水，她是真心觉得王大嫂比王夫听着要舒服不少才这般介绍的。
程备游见蓝怡一副坦然的表
，忍不住试探道：“王夫，不知王大哥今年贵庚？”
既然这十几岁的小让自己称呼她王大嫂，想来这“王大哥”年岁定然是比自己大的，只是为何让她一个小自己出来谈生意？
“不瞒程掌柜，先夫已驾鹤西游，不便再谈年纪。”
程备游一愣，赶紧起身行礼：“程某冒昧，还请王大嫂包涵。”
蓝怡起身还礼，解释道：“程掌柜无需如此，小乃是一介村，只是觉得称呼‘夫’显得怪异了些。”
程备游面带了然，心里却碎碎念着，就算是不喜“夫”这个称呼，让自己一个大她十多岁的男子叫她“大嫂”也是着实别扭了些。
这时小二端茶取纸笔进来，摆在桌上。
程备游整理绪，接着谈起生意：“王大嫂，程某也就直言了，这……”
“哐当……”一声王大嫂程备游叫的顺，小二听了一哆嗦把茶杯碰倒，新沏的茶水又泼在程备游衣衫上生出几朵水花。
蓝怡有种自己圆满了的感觉，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偶尔这般随
也是好的。
程备游一脸黑线，弯弯眼瞪大吼道：“看程爷的衣服该洗了是不？”
“小的该死。”小二赶紧将桌子收拾净，躬身退了出去，临走之时还偷偷看了蓝怡一眼。蓝怡觉得这貌似恭敬的小二并不惧怕程备游的怒意，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是好奇和惊讶。
“咳咳，王大嫂，实在是程某失礼了。”程备游转身进到里间换件同色的外衫后走出来，表也整理好，回复笑眯眯状。
“程掌柜不必客气，您看这蔬菜价格？”蓝怡赶紧拉回话题，冬天短，这般耽搁下去恐怕天都要黑了。
“王大嫂看着也是爽快，咱们也就不说虚的。这些蔬菜三十五文一斤小店全收了，这价钱您看如何？”程备游在商言商，这价格合理，若再高了乐香居买进也无多少益处。
蓝怡，这价格比她估计的要高了一些：“可以。”
“不知王大嫂今年种了多少蔬菜？”
“不算多，只韭菜、小葱、莴苣、菠菜、芹菜和黄瓜六种，总共两分多田。”
一亩地是十分田，两分多田的暖房已经算是不小的，程备游满意地。
“王大嫂，这几种蔬菜小店还吃得下，不如您这暖房里种出的蔬菜都卖与小店如何？”
蓝怡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小种菜本就是为了赚取生计，都卖与程掌柜也无不可。只是这子一天冷过一天，蔬菜种出来也越发艰难了，这价格？”
程备游见蓝怡应下，略作沉吟：“现在是十月，这蔬菜三十五文一斤；十一月提到四十文一斤；腊月里五十文一斤。黄瓜在冬里难得，价格比旁的贵上二十文，不知王大嫂可满意？”
五十文一斤已经相当于猪价，不算低了。
蓝怡对这价格比较满意，应下。
“王大嫂，若是能成咱们便这般定下？不知你这蔬菜是小店派过去拉回来还是您送过来？”按说他们去拉更合适些，但是这王大嫂死了男，若是寡居自己派过去反而不合适。
“不必麻烦程掌柜，小便给程掌柜送过来。”左右冬里无事，多跑两趟也没什么，自己运过来比他们过去拉出来要低调许多。
程备游提笔写下协议，蓝怡便签字画押后小二将蔬菜带下去过秤。
蓝怡见蔬菜事了，又从篮子里拿出酸笋和酸白菜摆在桌上，程备游好奇地看着面前两个不起眼的两个小罐子问道：“王大嫂，这是？”
“程掌柜，这是小自己腌制的一些酸笋和酸白菜，还算能
，给您留下尝尝，这是两种腌菜的菜谱，您也一并收下吧。”
蓝怡将菜谱递过去，程备游作为酒楼掌柜对着新鲜的东西极感兴趣，先打开两个罐子闻了闻，又打开菜谱细看，然后叫来厨子让他照着上边的两个菜谱炒菜端上来。
酸菜特有的新鲜酸爽味道弥漫在屋内，程备游伸出胖手取筷子加菜放进嘴里细细品尝，小眼惊奇地睁开，又快速的夹了几吃下才满足地喝了两茶水：“王大嫂果真是心思奇巧，这酸笋程某吃过，酸白菜恕程某孤陋，还真是没有吃过。”
蓝怡但笑不语，酸白菜算是东北特产，从《大周地志》上可知这东北之地现在虽算作是大周天子王土，却也是战
不断商贸不同，黄县又地处偏远没有吃过酸菜也属正常，只是酸笋程备游竟然吃过，倒让蓝怡有几分意外。
其实程备游最喜天下美食，尝过的东西一向记忆
刻，又管着几家客栈酒楼，见识过的各色菜系自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