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大堂,一名衣着和同样一丝不苟的男
在大门边拦住了我:“是夏先生吗?您朋友留了一封信给您。”
对方穿着索菲特大酒店的员工制服,胸挂着的金色标牌上有“大堂经理”的字样,言词和态度极为诚恳。
我,他就把一个白色的信封递过来。
“注意警戒。”我吩咐屠长老。
屠长老答应一声,大步走到旋转门旁边去,虎视眈眈地盯着门。
我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散着檀木古香的青色信笺,上面写着寥寥四句话:“江湖险恶,山高路远,行行重重,望君珍重。”
信没有落款,也没有期。
“信是谁给我的?”我问。
那大堂经理躬身回答:“是一位戴墨镜和罩的小姐,一分钟前,她从楼上下来,把信封
给我,然后告诉我您的面部特征,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您来了。”
我有些诧异:“是一位小姐?”
“癔症之术”能够让产生幻觉,但我这回遇到的
孩子却是真实存在,能跑能说能唱能跳,并且毫不避讳地在大堂里留了这封信给我。
我只能判断,红袖招并不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癔症之术”,一切另有蹊跷。
我把信笺折好,放回信封,然后装进袋。
“谢谢。”我跟那大堂经理握手,然后走出了旋转门。
“夏先生,咱们这就去洪家楼教堂?”屠长老在身后问。
我,等那辆车子开过来,然后默默地上车。
刚刚的事是一个小曲,并不在我和屠长老的计划之内。
车子向东疾行,过了新闻大厦,到了历山路左传。
我一直望着窗外,不想跟屠长老说话。
“那子到底是谁呢?”我脑子里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
从那封信的意思分析,这是一个认识我、熟悉我的,并且对我心存善念,每一句话都饱含着祝福与祈愿。
车子过解放桥、家乐福、东仓、胸科医院之后,从花园路路右转,直奔洪家楼。
我伸了个懒腰,然后连续呼吸,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打起
神来。要知道,教堂地下密室里那幅西洋壁画并非想拿就能拿到的,而是危险重重,防不胜防。
“夏先生,你能撑得住吗?要不我们可以找家酒店先住下睡一觉,等你的力恢复到百分之百再行动?”屠长老从后视镜里看着我,不无担心地建议。
“好意心领,还是先做事吧。”我回答。
能先睡够觉再行动当然好,但我很清楚,不知道有多少觊觎着教堂下的秘密。早一到密室,成功的几率就会越大。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