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桌边，右手食指再度伸出，指向那九曲黄河图。
我盯着他的指尖，这一次，他的指尖并未碰到地图，所以那种奇异的亮银色也就没有出现。
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年轻使劲搔
，灰白色皮屑
飘如雪。
没有意思。灰袍男摇摇，自嘲地笑起来。
我这次确信，他的话是说给我听的，他的动作也是做给我看的。
小屠呢？还不来？他又问。
年轻笑笑：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灰袍男大笑：唉，不知怎的，我最近很是沉不住气，无论做什么事，都很焦虑。小屠再不来，我真的等不及了——
他的话音未落，我就听到了窗
传来异响。
我转过，恰好看见一个由窗框上沿倒翻进来，双手平端着一把长枪，瞄着灰袍男的后背，食指一勾，即将扣响扳机。
其实，我等这一刻很久了，就像那灰袍男说的我真的等不及了。
我的手虽然垂在身边，但五指早就张开，对准鬼刀的刀柄。
那端长枪的一露面，我已经弯腰提刀，抡了个半圆，向着长枪横劈下去。
那刀真是锋利，几乎没发出什么响动，就将长枪斩断，再捎上那偷袭者的一根食指。
与此同时，灰袍男右手一伸，锁住了年轻的喉，反手一扭，年轻就软绵绵地倒下了。
偷袭者根本来不及由窗遁逃，灰袍男甩手一枪，偷袭者的太阳
就被
穿。
这场突袭来得快也去得快，我与灰袍男联手，竟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但是，他脸上并没有胜利的笑容。
改命是命运的一部分，不可改命也是命运的一部分。他开时，语调异常悲凉。
什么意思？我知道事
不妙。
八卦镜已经告诉我眼前发生的一切，我还可以改命，但谁能告诉我，究竟作何改变，才能让自己找到最好的那条生之路？他向我张开双手，发出了这充满哲学意味的哀叹。
我听懂了他的意思，正因为前面有太多可选择的路，他反而处于歧路亡羊的窘迫局面，左右踟蹰，不知该往那条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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