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却完全在张全中、陈定康明里暗里的怂恿下大摇大摆地孤军,岂不愚蠢、愚昧到极点了?唉……”我在自己额上连拍了七八掌,恨不能按下
生的快退键,将这一段历程重新来过。
我这样冒然行事,不但害了自己,同时也有可能害了唐桑——唐晚唯一的妹妹。
“做个易吧,就依你说的,资料送来,大家一拍两散。”我说。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那我就跟你一起等着唐小姐的好消息吧。”花娘子说。
在接下来的等待过程中,花娘子始终一动不动,就在距离我五步的位置,跟我隔着树相对而立。
我恨不得有双透视眼,看清她到底是谁,把这个哑谜彻底揭开。
呜呜咽咽的箫声响起,我抬
看,天色又至黄昏。
箫是一种善于制造悲凉气氛的中国乐器,尤其是在这样一个
木丛生的老园子里。
她吹的是一曲《凤求凰》,音律把握极好,调式转折之间,毫无气息阻滞现象。这也就从另一个侧面说明,她是练家子,在内息运用方面造诣极。
“可以给唐小姐打电话了——哦不,她打电话来了!”一曲吹罢,花娘子淡淡地提醒。
电话就握在我掌中,但屏幕是暗的,并没有打电话进来。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响。”她说。
仿佛变魔术一般,她最后一个“响”字声音落地,我的手机就轻轻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出了唐桑的电话号码。
我忍住惊诧,先接电话:“路上怎样了?”
唐桑在电话里苦笑:“越来越堵,几辆车剐蹭,司机打成一片,只能硬等,毫无办法。你呢?在医院吗?”
我冷静地回答:“不,我没在医院,而是在趵突泉公园。不过,这边况不太妙,我得等你来搭救。有位名为‘花娘子’的朋友用奇术布局把我困住,等你拿着保险柜里的资料来换。”
听到一半,唐桑就急了:“花娘子?你确定是这个名字吗?”
“对,是花娘子。”我回答。
“那是魏王会的,从没听说他们会越过太行山、秦岭到这边来,一直都在西部活动。好,你先别触怒他们,等我回济南。”唐桑说。
一提到魏王会,我的心就变得沉重起来。
齐、楚、燕、韩、赵、魏、秦这七大姓的共同组成了七王会,即齐王会、楚王会、燕王会、韩王会、赵王会、魏王会、秦王会。正如春秋时期的大国混战一样,这七个帮派表面和平,实际却是相互倾轧,战斗不止。
城里的局势已经够复杂了,魏王会再来一脚,只会让伤亡更重大、震
更剧烈。
“不要急,我很安全。”我宽慰唐桑。
我只是质,花娘子要的只是资料,我活着对她最有利。这种
况就像盛品华挟持了陈定康一样,我和陈定康为了追寻鲛
真相而来,最终却都变成了别家的
质。
“好,我尽快赶回。”唐桑说,“我真是奇怪,那保险柜里究竟藏着什么,值得魏王会大动戈?”
我马上提醒唐桑:“千万不要动好奇心,你只负责带资料过来就行,越雷池一步,只会带来灾祸。”
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往往就成了“必死”的理由。
我为唐桑着想,才这样提示她。否则的话,她一旦动了好奇心,就有遭受杀灭
的危险。
“好,知道了,放心吧。”唐桑郑重地回应。
为了保持手机电力,我很快就结束了与唐桑的对话。
“你有个好伙伴,真是让羡慕。”花娘子的声音传来。
我不愿触怒她,只有打起神应付:“对,唐小姐很
练,留在医院可惜了。”
花娘子附和:“是啊,留在医院有什么用呢?现在江湖形势都变了,再去墨守成规,何异于刻舟求剑?可惜,大部分年轻都这样,并不善于变通。我魏王会则不然,总是借助天道的力量与时俱进——夏先生,可以向您发出一个美丽的邀约吗?”
我点:“说来听听。”
“我衷心请您加魏王会,在这里,没有*
的实力,只有一丝不苟的行动者。怎么样?”
如果放在以前,我对这样的邀约肯定是不屑一顾,毕竟七王会争霸于济南,凭借的是各自的实力,而不是拉帮结伙。如果加盟,我更愿意跟随连城璧,与她并肩作战。
现在,我只是静默,等待花娘子说下去\u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