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专注,胜面就越大。
从张全中的表现看,他的心已经软了也了,又怎么能全力以赴地投身于“鸿门宴”?
“走,我带你去见小官。”他说。
我们沿着侧面的长廊向北,然后折上了北屋前的抄手游廊,由正门进屋。
一进去,我就闻见了芬芳动的墨香。
北屋正中横放着一张巨大书案,至少有四米长、两米宽,乌沉沉的,应该是铁木、百年核桃楸之类的上等材料。
书案后面立着一个,右手握着毛笔,左手捏着一卷古书,正在俯瞰一幅刚刚写就的小楷书法作品。
那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孩子,梳着那个年代特有的中分
学生
,
发垂落至腮边,看上去清秀而利落。
“小官,有客到。”张全中喜滋滋地叫。
孩子抬
,看着张全中,眼中含笑。
我看清了她的脸,当即一怔,竟然觉得那张脸有七分面善。
“小官,这位先生姓夏,名天石,是我的好朋友。他过几要远行,正好带你离开济南。”张全中急匆匆地介绍。
孩子向我瞟了一眼,轻轻摇
:“不,我早就说过了,我不走。我所关
的
皆在这座末
危城之中,即便我活着离开,也不会心安。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如果真的要在鸿门宴上刀斧相见,那你就放手去做。嫁夫从夫,既然我已经是你的
,那么也就要遵从你的道德思想,视侵略军为贼寇。我静官小舞从小就饱读诗书,又岂是分不清是非善恶的
呢?侵略军两年来犯下滔天罪行,实在已经非
而是禽兽,杀了他们,也是做善事。你一定放心,我绝不拖你的后腿。”
从这段话中,我知道了她的名字是“静官小舞”,这应该是个本
孩的名字。那么说,张全中
上的竟然是个
本
,而且还跟她有了孩子。
“两难——巨大的两难!”我为张全中做的事倒吸了一凉气。
在全民抗战的年代,他去喜欢这个本
孩,无异于与举国百姓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