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
白芬芳郑重其事地回答:“古代高手作画,根本不是想一段画一段,而是厚积薄发,能够在笔端画出的,正是心底的大千世界。我无意模仿原先作画的前辈,学我者生,像我者死,每个心目中都有正邪观念,只要能跟观者气场相融的画家,就没有任何问题。第一层,仅仅是实图画像,第二层才是迅速上色,把这么好的原画完完全全地向观者呈现出来。”
她转过跟我说话,目光扫视全场。
我敏锐地察觉到,当她的目光望至红袖招时,明显就停顿了两秒钟,眼中呈现出非常复杂的眼神。相反,她看到夕夕时,眼神就没有这种变化。
红袖招是个很复杂的,我
谙这一点。
“你发现了什么?”我悄声问。
白芬芳犹豫了一下,迟缓地摇:“没有……刚刚我有些走神。”
话虽这么说,她第二次目光向回平扫,又刻意地停在红袖招身上几秒钟,然后目光闪动,若有所思。
红袖招背对着我们,一直都在望着黄金囚笼里的。
“有什么发现就直说吧。”我提醒白芬芳。
“哦,这个……我感觉红小姐与这画里的物有关系,但画中
物过百,我暂时不清楚她跟谁有关系——有什么样的关系?唉,我的心也
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
。”白芬芳叹息着说。
我望着壁画,不禁想到藏于“蟹脐”里的闻长老。
局之中,千
万绪,像是被几百只小猫挠
了的毛线球,再也理不清始末。
“画吧,画完了,也许大家的思路就豁然开朗了。”我无奈地说。
“行画千遍,其义自见。呵呵……我是画家,有时候反而不如夏先生看得清楚。惭愧,惭愧!”白芬芳摇叹息。
现在的关键,就是她能补完那幅壁画。这张被未知生物的爪子坏过的画仿佛一扇秘门,掩藏着闻长老的秘密。
昔法海僧遭到青白二蛇的追杀,万般无奈之下才躲进“蟹脐”继续修炼,等待功德圆满、大杀四方的
关之
。我希望闻长老也能如此,不再苟且偷生于“蟹脐”,而是挺身而出,把一切说清楚。
“啊——”影壁墙后传来一声惨叫。
连城璧与冰儿都在墙后,那声音似乎是属于冰儿的。
我飞奔过去,看见冰儿已经倒地,心脏位置着一把小刀,鲜血激
而出,发出“滋滋飒飒”之声,已经迅速染红了黄金铸成的影壁墙。
墙后只有两,冰儿被刺杀,则连城璧是脱不了
系的。
“是我杀了她。”连城璧从容地点承认。
“什么理由?”我问。
“连天巨弩长鲸。”连城璧回答了七个字。
她的表很坦然,毫无杀
后的负疚感。
夕夕赶过来,无言地站在我身边。我们都是行家,知道小刀刺中心脏要害后,中刀者再难生存下来。
“就为了这句话?”我问。
连城璧点点:“是啊,如果我告诉你这是一句暗语,你会不会就能理解我为什么杀她?”
冰儿倒在血泊中,起初身体还能微弱抽搐,但很快就一动不动,失去了生命迹象。
“说说看。”我不生气,只是想听连城璧的杀理由。
在连番剧变的形下,我的心似乎已经麻木,既经得起任何打击,又能够迅速地积蓄力量,继续前行。
有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杀戮死亡,这是无可厚非、
尽皆知的事。不过,杀
者一定要有充分的理由证明自己问心无愧,否则,她就要为死者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