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紧紧地把住窗框,免得被红袖招拉回去。
一脚窗外、一脚窗里是一个很微妙的状态,我感到脑子里的两个小也在呈对峙状态。
“这世界上充满了傻瓜白痴,跟这些在一起,是对生命的亵渎。只有跳下去,结束一切,才能获得新生。不
不立,大
大立,要想重新来过,就要先结束这次糟糕的生命历程。我说过了,不能再等待下去了,
费时光就是对自己的犯罪,对生命的不负责任。听我说,你只要跳下去,整个世界就不同了,你就不再是夏天石,而是有无数种可能
。记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皇帝
流做,明年到我家。
回转生之后,你不再是卑微渺小的蝼蚁,有可能是君临天下的主神。那样你就赚大了,对不对?我很少说话的,听我的,总没错……”那声音继续蛊惑着我。
我慢慢发现,那声音不在我脑子里,也不在我思想里,而是处于的眼角、太阳连线与
顶百会
、耳根连线的
叉点上。
那应该是一个隐形的超迷你音箱,采用了类似于骨传导的技术,所以体积虽小,却能发出具有强劲穿透力的声音来,直抵我的脑海处。
把音箱送给我的,应该就是燕王府八神将里的“画神”白芬芳。我全力祝她反杀叛徒刀神,她却这样对我,实在是让我哑
吃黄连,有苦不能言。
当然,从这音箱上面,我也意识到,敌相距并不遥远,应该就在音源的无线送话有效距离之内,二十米已经是极限。
也就是说,敌在我的半径二十米之内甚至更短,最大的可能,就是在301的隔壁或者对门。
“没事,清醒,敌很近。”我不动声色地在红袖招掌心里写了这八个字。
敌只能向我发声,却看不到我的动作,所以我和红袖招写字沟通是非常安全的。
“好,燕王府的?”红袖招在我掌心写字。
“食脑之术。”我回了四个字。
很明显,令我陷迷惑梦幻之中的那
诡异力量,就来自于传说中的食脑之术。
“好险。”红袖招写了这两个字给我。
我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身子向右靠,耳朵贴在靠近隔壁房间的窗框上。
只过了五秒钟,我就听到了那个房间里的一些细微动静。
敌用“食脑之术”向我发出声音,那么即使他是使用唇语,也不可能完全无声,至少他的呼吸声、嘴唇翕动声、吞咽唾沫声都会透过密封
不是太好的塑钢窗、隔音
较差的墙壁传过来。
“隔壁。”我在红袖招的掌心里写。
红袖招点,立刻放开我的手,蹑手蹑脚到了门边。
她开门出去,我立刻故意发出**之声。
蓦地,那小又开始说话:“自古以来,自杀者何止千万?因愤恨自己的出身而自杀的何止十万?吊死在煤山上的皇帝是这样想的,投江而死的诗仙也是这样想的。你看,那些伟
都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足以证明这种选择是无比光明正确的。你再不下定决心,韶光易逝,就要错过最好的时机了。”
我向右侧望,隔壁、隔壁的隔壁都关着窗,从外表看不出异样。
旅馆共有三层,外墙的窗与窗之间有着一条一尺宽的平台,大概是用来打扫卫生或者承载空调外机的。
我只要踩着这道墙平移,就能到隔壁房间的窗外去。
“我真的想死了,只有死,才能解脱。可是,我又放心不下很多、很多事,这种进退两难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我自言自语。
现在,我很清醒,知道那种古怪的想法来自于敌的唆使。世界上还有那么多自杀者,其原因多种多样,但我想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可能是受了异种力量的引诱而亡。只不过,大部分世
脑简单,只看到自杀成功的
死了、自杀不成功的
活下来,根本不往
层次里去考虑。
这件事细思极恐,因为老济南的民间传说中提到过,很多上吊自杀的
在半死半生的弥留之际,都会看到千方百计地怂恿别
上吊的“吊死鬼”;同样,跳河自杀的
都能看到有赤身
体的妖艳美
在水中招手,还有,割腕、割颈自杀者则是看到了用鲜血装扮全身的戏子在眼前跳舞。
现在,敌等待的正是我自动跳下去那一刻,然后把我的死归结为
神分裂、压力过大、抑郁倾向等等。
我轻轻右转,踏着窄墙移动,到了隔壁的窗前。
塑钢推拉窗是锁着的,所以我无法进屋,只能从窗外向里窥视。
奇怪的是,屋内空无一,桌椅、床铺整整齐齐,根本没有客
住宿的迹象。
就在那时,门一开,红袖招轻巧地闪进来。
她看到了窗外的我,不禁一怔。
我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向右指,示意她进隔壁的隔壁房间,房间号应该是305。
红袖招有些迟疑,停在门边,向屋里打量。
我急了,两手一起向右指。
任何一场战斗中,无论大战还是小战,无论敌强还是敌弱,都需要全力出击,把握一切可乘之机。
古用“搏虎尽全力、搏兔亦尽全力”这句格言来阐述战争中获胜者的秘诀,只有竭尽全力去做,在别
看来才会毫不费力。
红袖招退出去,我在心底默默地倒数十秒,然后果断地向右跨出,到了305房间的窗外。
这一次,事实没有再令我失望,一个戴着耳机、麦克风的正坐在书桌前,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沉思。
我站的角度正好能看见电脑屏幕,上面是两个你一言我一语
谈的聊天软件界面。
很明显,我脑子里出现的那些话都是她说出来的,而她也不是主使者,只是听令于幕后大佬的前台员。
嘭的一声,红袖招撞开房门闯进来,我也及时地推开了塑钢窗,一跃而下,与红袖招夹击那子。
那是一个熟,咖啡馆里的
招待。
“好啊,又见面了。”我找到了真相,可心里并不轻松。
“是啊夏先生,又见面了。”招待推开转椅站起来。
“别动,慢慢地走,走到墙边去。”红袖招喝令。
“别担心,我不会杀,更不会滥杀无辜。”
招待解释。
招待在这里,更坐实了“白芬芳害我”的说法。
电脑屏幕上,一行行文字全都是我刚刚听到脑子里的小说过的,原来这才是
招待一句一句读给我听、让我
神困惑的主因。
“为什么?”我问。
招待居然还能笑出来:“夏先生,不为什么,白画神只是觉得,你心里藏着太多秘密,必须弄清楚那些,你们的合作基础才会更坚实、更稳固。”
她的笑很甜美,也很娇媚,但在我看来,却像是美蛇一样,诡异而可憎。
“你们这样做,会死的。”我涩声说。
如果我之前由窗子里坠落,就会伏尸于芙蓉街尾,上明天济南各大报纸的条。这种结果,亦是白画神赐我的。
既然这样,大家哪里有什么合作的可能呢?
“杀了她?”红袖招问。
我摇摇:“她不过是为虎作伥,罪不至死。”
红袖招懊恼地叹气:“夏先生,你……你怜香惜玉也要分个场合吧?燕王府的这样对你,你还下不了手,将来怎么做大事?”
招待笑起来:“夏先生,白画神说得没错,就算被你发觉了,你最多也就是训斥两句而已,我绝对没有
命之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