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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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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3 怪化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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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瓦尔普吉斯之夜中做了一个梦。龙腾小说 Ltxsfb.com

我此时就在梦中。

梦的背景,满是噪点和杂音,就如同沙沙作响的电视,在我的眼前放映着一部老影片,而这部影片,是围绕着另一个我发生的故事。我是高川,我不知道,自己此时是站着,还是躺着,我看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却感觉到身体对自己灵魂的禁锢。这个禁锢着我的躯壳,犹如生锈了的枷锁,我的灵魂,完全无法纵这身躯壳的动作,除了看和想,任何事都无法做到。

我清楚记得,在大约一分钟前,自己还清醒着,然而,仅仅是普通的一次眨眼,我便来到了这处梦境中。我见识过许多梦境和幻觉,在我的生命中,最为浓烈的时光,便是和那些异常之事打道,所谓的异常,往往会在你觉得应该如此的时候,却往往出乎你的预料。我对这种事已经极为敏锐,之所以判断这是一场梦境而不是幻觉,并不是因为梦境和幻觉的差别有多大,也没有对两者太细致的定义,仅仅是因为——我觉得,梦境就是对我当前处境的最好描述。

虽然画面不怎么清晰,但我清楚知道,梦境中的事,正在另一个相对正常的世界中发生着。而当事,便是另一个我,另一个高川,那个本该才是真正高川的高川,而自己不过是寄宿在他格中的肿瘤。

我无法描述自己当前的存在质,但是,称呼自己为肿瘤,并不会让自己有多么反感,因为我觉得,这便是最贴切的称呼。不过,如果说。我仅仅是另一个更为真实的我的一段幻想——我曾经也这么想过——却是难以接受的,只是,我不会因为难以接受,就彻底否定这样的可能

然而,只要我还在以我的意志活动,我更倾向于,将自己视为一个独立的格。而并非一个“疑似自我的幻影”。

我和另一个我。在我的理论中,终究还是一体的,但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存在。我更多的时候,是用第三者的视角去注视“他”。

“另一个”、“他”——这样的称谓,本就是为了在两种事物之间划分出一道界限。如果,这条界限失去,大概,我和另一个我,就会有一个消失,亦或着,真正融合为一个吧。

我知道。统一是必然的过程。分裂则是一种病态,然而,如今的我,还需要这种病态,直到有一个转机的到来。

我游走于意识的世界中。无法涉那个看似物质化的世界,那是另一个我,另一个高川的领域,而这个梦,便是他的遭遇。

在这之前,我很少有这样的经历——以第三者的角度,审视着,思考着,关于同步在他身边发生的故事。

在某个工房中,义体高川的视野中,走来一个美丽的

身穿科研白大衣,双手在兜里,大衣的襟内,可以清晰看到士西装的廓,还扎着一条红色的领带。这个很高大,个将近一米八,如同模特一般,身材在收束的大衣款式下,也分外显得成熟。从气质上看,明明白白就是一种科研狂的感觉,黑色边框的眼镜,无法遮住镜片后如同手术刀般锐利的目光,这双眼睛,几乎可以让她脸上的其它部位黯然失色,尽管,这张脸的五官廓,也是一个十足的美,但是,她的眼睛,却太过耀眼了。

虽然在气质上和我所认识的都大有不同,但是,在这不甚清晰的梦境中,她样貌身材的廓,以及从这个廓和那最为引注目的眼睛中,却格外显露出她的某种本质。而这种本质,在我的记忆中,同样是格外强烈的。

江——

这个,看起来,很像是“江”。但是,当我联想起这个名字时,却依稀感觉到,她有些异常,不是某个具体的“江”,不是真江,不是富江,不是左江,不是右江,更不是“病毒”。这个,不是隶属于“江”这个系统中的某个格形象——一开始,我并不确定,但是,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这个,不正常。

她具备某种特质,让她的存在显得无比暧昧。从我的认知角度,从来都没想过,末幻境中,竟然存在这种模棱两可的东西。

是的,东西。她不是,近似“江”,是某种东西。我不清楚,这种东西到底是如何出现的,其存在意义又是什么。我对整个末幻境系统,以及“病院”的工程,并不十分清楚,但是,对异常的经验,以及由自身的特殊而产生的直觉,都在告诉自己,这个东西,并不是末幻境自然诞生的。

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我就是这么感觉到了。

义体高川称呼她为“近江”,近江这个名字,充满了浓浓的“江”的即视感,即便如此,仍旧不能抹消我心中的异常感。我也不知道,这个梦境倒是由什么引起的,是因为这个近江,和“江”产生了共鸣?亦或着,义体高川已经抵达了某个,可以和瓦尔普吉斯之夜接驳的地方。我毫不怀疑,我所看到的这一切,“江”也是可以看到的,因此,产生了另一个问题,这个近江是否也能察觉到“江”的存在?

我喘息着,部隐隐作痛。那冰冷,恐惧和空虚的感觉,好似仍旧在血管中流动。我看到的东西,是真江让我看到的吗?近江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我这么想着,却被一汹涌而来的快感打断,乘骑在我身上的真江后仰着身体,就像是。钓鱼者用力回拉。鱼钩被抛了起来。她的长发,便如此漂浮在半空,而我则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就要被她拉了出去。

我还记得。堕梦境之前,自己两并没有在做这种事,那么,在我堕梦境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想维持的理,就如同烛火一般,在巨大的吸蚀力中摇摇欲坠。真江,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夜晚,挖去我眼球的真江。

当她停止动作的时候,那邃的黑暗的,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眼睛,再一次和我对上。那是,看不出任何思维和感,纯粹得仿佛一切杂质都无所遁形的眼睛。就在我的思维,得以喘息之际,胸膛传来剧烈的痛楚。

我的视线不由得转下,只看到,真江撑在我胸膛上的双手,已经快没到了手肘处。

我的胸膛,被贯穿了——

我感觉到,她的手,在胸腔中移动,一把抓住了我的心脏,然后,心脏中。

体的厚度是有极限的,但是,真江的,却似乎完全没有极限。她不仅进我的身体,更在我的身体中蔓延。我看不到自己身体中的景象,但这种感觉,却在我的脑海中勾勒着这样的场景:真江的手,正变成宛如菌丝般的东西,一点点地,覆盖每一个细胞,每一根血管、神经和肌,以及每一处器官。

我只能这么描述——她,正在进我。

在我进了她的体内时,她也在进我的体内。

我们,比任何生命的结合,还要更加地,完全地,浓烈地,无法抗拒地,融为一体!

真江的手臂,已经完全没我的胸膛。她那充满感的胸部,紧紧地压迫在我的身上。她,正在沉我的身体中。

这个过程,让我感到无比的痛苦,无比的恐惧,与此同时,还有同等质量的快感。但是,我仍旧没有大叫,在我的心中,就如同那天她挖去我眼睛的夜里般,没有任何抗拒的念。我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一切,因为,她和那天一般,同样对我说着:

——我们将会永远在一起,阿川。

在她完全进我的身体后,一巨大的力量,好似箭矢一样,钉穿了“我”这个存在的最处。

我猛然意识到,这就是一个仪式,一种信号。

既是一种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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