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十分清楚,自己在这个时候该做些什么,不是和什么战斗,也不是和什么
争执,而是“保证江在自己的观测下”。龙腾小说 Ltxsfb.com这样的
况,和量子力学中的“观察者效应十分相似”。我有时会觉得,其实,“江”的存在,就是从“我”的角度,观察“病毒”所产生的结果。如果我不再以“相同的自己”的角度进行观测,“江”就有可能会消失。那么,“江”到底是不是存在的呢?也许,对我而言,它是必然的存在,而对他
来说,却仅仅是一个“病毒”的幻影罢了。
这么想的我,似乎可以进一步明白,另一个我的眼中,“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形象。
但是,正因为如此,有一种必须更坚强地存在下去的念,在我的脑海中
扎根。
没必要是常规而狭义的“活着”,而是更为广义地“存在下去”。
因为,如果“我”消失了,那么,“江”是不是就会消失呢?真江、富江、左江、右江……全都会消失?只剩下“病毒”?
我,不想它、她或者她们消失。
我希望,在我的故事里,无论历经了多少苦痛,最终还是可以收获一个大团圆的美满结局。
我希望,高川、真江、咲夜、系色、桃乐丝、八景、玛索,大家一起回到那理想的生活中。
我希望,能够成为她们所有的英雄。而不仅仅是牺牲了谁,才能去拯救谁。
我已经放弃了做全世界的英雄,放弃了,做其他某个熟的英雄,但是,这种放弃,却不是毫无止境,最终只剩下自己。
我的梦想,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底线。
我凝视着这个底线。在心中祈求,然后,拼命挣扎着。
我走在真江正在前往的方向上,在我的视野中,除了她之外别无他者。在这个单调而寂寥的瓦尔普吉斯之夜中,没有任何道标。
不知道走了多久,牵着我的手。真江停下脚步,她一直微垂的抬起来。沿着她的视线投去的方向,我看到了一个仿佛幻影般的身影。是个男
,但是具体的相貌看不清楚,身体是透明的,可以依稀看到他身后废墟的
廓。连锁判定无法锁定他的存在,这是个非物质,也非处于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中的幻影,就像是穿越了时空的海市蜃楼。
这个看不清样貌的男似乎也在看着我和真江,只是让
感觉有些勉强,抵达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的视线,就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落在身上时的感觉,并不是那么清晰。不过,不管他这个幻影有多么模糊,可以用这样的方式直抵瓦尔普吉斯之夜,就足以证明他必然是一个资
又强力的意识行走者。或许,他便是以这样的方式,一直潜伏在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中,让网络球无法抓住他的跟脚。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真江前往此处的原因。是和他有关吗?这些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真江没有放开我的手,空气中有一种不用述说,很难具体形容,但却十分清晰的气息。这样的气息,让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发动攻击,即便。我可以感觉到,这个男站在这里,是抱着一定层度的敌意,他视我。不,应该说,他视真江为敌
。
这个家伙,似乎对真江并不是一无所知。
不管他是单纯把真江视为另一个隐藏在瓦尔普吉斯之夜中的强大意识行走者,还是在怀疑为什么会有真江这样的意识行走者,他自身的背景,都是值得让思。或许——
在那么一瞬间,我产生了一些奇妙的想法,但是,至少在目前,没有任何线索,指向这种想法的正确。我不说出来,也不打算让这个想法继续沿着它的方向发酵,不确定的因素仍旧太多了。按照猜测的答案去收集线索,很容易会发生偏差,我一直坚信这一点,而不依照没有足够根据的猜测,去处理
况。
他张了张嘴,听不到他说什么,但是,却能够感受到他说话时的感觉。在真江的身边,这种
感上的特征,总是会比平时更加明显。尤其是恐惧。
是的,我可以确定,他在恐惧。他是不是在等待和寻找真江,无法从这个幻影的表和动作细节上来判断,但是,当他和真江对视的时候,他的确在恐惧。
而这个时候的真江,并没有释放出那种仿佛要吞噬一切的压迫感,在我看来,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神病
。她多数时间,都是不正常的,偶然正常的时候,必然是要处理某些事
。我对真江的了解,让我看得出,真江已经打算对这个男
的幻影做点什么——不,也许,是早就打算做点什么,而且并不仅仅是针对幻影。
相对无言的气氛持续了大概十秒左右,真江的体型和气质猛然发生变化,给的感觉,就如同往气球里充气,猛然膨胀起来。这个变化是转换
格的征兆,但又不是变成富江,富江
格出现的时候,这种膨胀感更加剧烈和炙热,就像是火药
炸一样。我不仅仅是用眼睛,而是用全身心去感受她身上产生的改变,转换的过程又快又不稳定,让
觉得这个过程,距离断裂崩溃仅有一线之隔。过去,在正常世界中,几乎都没有产生这么清晰的感受,但是,在意识态世界里,似乎感觉的敏锐度会格外放大,让我可以清晰捕捉到这个不稳定的过程。
因为恐惧而颤抖。
“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左江。”左江说。
男的幻影开始扭曲,身影的躯壳,出现
裂,细碎的裂片,仿佛
燥松动的砂石。一点点掉落下来。我明白了,左江在我没察觉到的
况下,对这个男
发动了攻击。那声尖叫,便是攻击的结果。
看不见的攻防,在几个呼吸间,就已经结束了。
在意识态的世界里,并不是所有的行为。都是“可视”的。
男,终于平静下来,或许是因为,他并没有走到穷途末路。他出现的方式。本就充满了浓浓的保险味道。
“这是什么神秘?”在身影彻底崩溃前,他问到,“这绝对不是正常的意识幻象。”
“说出来,你也无法理解。”左江虽然这么说,却没有任何故作冷傲的感觉,就如同主谈般,心平气和地回答到:“我称呼它为妄想体验,其实,这不是神秘,而仅仅是一种才能。”
“我明白了,是我主动闯了你的妄想。”男
似乎想通了什么,“但是,这绝对不是
类可以具备的才能。”
左江笑而不语。
“我们还会见面的。我终于明白了,她的强调是多么的正确。”说到这里,男在最后一刻,留下了这样的话:“你……已经……在这个世界全知……?”
之后,在我和左江的前方,一切又都回归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固有的“正常”。
“你明白他在说什么吗?左江。”我盯着那原来所在的地方,对左江问到。
“不知道。”左江说:“我对他一点都不感兴趣呀。比起这些无聊的事,我们还有更多重要的事
要做呢。”这么说着,她牵起我的手,发出清脆的笑声,一路向前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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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体高川猛地抬起,察觉到自己正在打瞌睡,明明还不是休息的时间,义体也不没有固定的生理作息,但是,在抬起
之前,自己的意识是沉寂的,就如同断了电的中央处理器,就连脑硬体的实时运转记录上,没有那短暂时间的相关数据。这个身体,这个意识,似乎在那一瞬间化为乌有。虽然在经历的当时,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让他感到有些恐惧。
“我睡着了?”他这么问坐在身旁的咲夜和格雷格娅。
“睡着了?我以